阳池山那伙人如今已经有了正式的番号,就叫广平军,只听这番号,明显剑指天下。
当初在发现那两人刻意接近自己时,秦疏就查了阳池山,发现阳池山的人私下里十分活跃。
他不想招惹麻烦,所以在周学林和张持信面前表现得十足纨绔,后来他们就再没出现在他眼前,没想到会找上华影。
秦疏心念电转,对他们的目的有所猜测。
之后霜华影的话验证了他的想法,那些人当然不是为了戏曲推广,而是看中了胶片的宣传作用。
也是他大意了,之前华影说过,找了一个小孩拍了他小时候的那段经历,他当时还想这主意还挺前卫,这不就是《霜华绝代》的前传吗?
现在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重点根本不是华影的成长史,而是在影射军阀的统治,私货夹带的不要更明显。
华影为什么成了乞儿,是因为父母亲人都没了,他们是失了土地的农民,为了活命不得不离开家乡,又因为世道艰难,死在了路上。
小华影侥幸活了下来,小小年纪却要在戏班子里打杂,戏班子也艰难,老班主不想接那种堂会,得罪了康义城的权贵(白系),不得不辗转各地,却一再减员。
这样的故事表面看是为了展示华影曾经的艰难和过人的天赋,实质上每一帧都在控诉这个吃人的社会。
福贵看到主家回来,忙将大门打开,将人让进去后,左右看看,又忙将门栓好。
秦疏暗暗摇头,福贵这一出是做给他们看的,证明他有在认真工作。最近巷子里有几家辞了长工,家里的几个也都有了危机感,最近干活格外卖力。
不到万不得已,秦疏是不会辞人的,他私下里有不少赚钱的门路,再多的人他也养得起。
两人回了房间,秦疏问霜华影:“成片你看了吗?”
霜华影摇头:“他们在城外拍的,我都没参与,这些还是听高川说的。”
高川就是秦疏找的摄影师。
秦疏心道:物尽其用,人尽其力,这羊毛撸的。
霜华影看秦疏面无表情,直觉自己欠考虑了,“高川想多积累些经验,周学林说会负担高川的吃住,胶片也由他那边负责,我就同意了。”
秦疏唇角微勾,捏了下他的鼻子,夸奖:“咱家内掌柜真是持家有道。”
霜华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之前我给张大家去信,他对拍电影也很感兴趣,我想着总得让高川他们把技术再好好练练,不好让张大家在片场苦等。”
说到这,秦疏才真正明白了霜华影为什么松口。
最主要还是为了省钱。
当初霜华影从高川口中得知胶片很贵,之后再拍摄的时候总要私下排演好多遍才肯上机器,即便如此,废掉的胶片也不少。
周学林抓住了他这种心,再动之以情,自然就成功了。
秦疏预感到会有隐患,不过想过一回也就拋在了脑后,兵来将挡,他只是不喜麻烦,又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华影从前一直在戏班子里待着,如今开始学着自己拿主意,这是好事,泼冷水的事情他绝对不干。
秦疏垂眸看着爱人,华影这一年长了五厘米,一米七三的个头和之前没法比,在这里却已经达到了正常水准。
因为营养充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健康。面部线条少了些秀美,多了些棱角,初初显露男子特有的英气,秦疏看着看着,就没心思去想其他了。
手指无意识的动作,钻进霜华影宽大的衣摆,落在凹陷处,那是霜华影的腰窝,秦疏记得那里的样子,尤其是后背位,圆润的一个小坑,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腰窝往下,是嫩滑饱满的小丘。仅仅只是揉捏几下,霜华影的眼眸便水润起来,那模样,看得人心猿意马。
秦疏再也按捺不住,带着人进了内室,手指缠上嫩黄瓜,缓缓动作。霜华影顿时倒抽一口气,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软软地看着秦疏,无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秦疏心头就跟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俯身含住他的嘴唇,辗转吮吸,手上动作不停,幽深的黑眸欣赏着爱人细微的表情变化,这样的快乐,只有他才能够给他,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热血一路向下,直冲小腹。
大热的天,两人互相撸黄瓜,直到房间里弥漫着青草气才消停下来。
霜华影衣服已经卷到了胸口,浑身汗津津的,与他相贴的另一具身体却好似不受暑气影响,温凉的体温蹭在上面好舒服,他都不想动了。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享受这份宁静。过了一会儿,秦疏拍拍霜华影的屁股,嘴角噙着一抹轻笑,说道:“起来了,今天是佳佳的生日,一会儿小丫头找过来,这副模样可不好看。”
霜华影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之前被秦佳女撞破两人亲吻时的尴尬场景,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朝着屏风外望去,仿佛下一秒那个睁着纯真大眼睛的小姑娘就会好奇地张望。
确定四下无人后,霜华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低头一看,罪魁祸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胸口。霜华影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迅速跳到地上,手忙脚乱地起翻卷的衣服。
秦疏挑了挑眉,调笑道:“真白。”
霜华影下意识地回嘴:“没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