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静谧片刻,萧秋折轻声道:“皇上已被囚禁,若取血。。。。。。”
“萧秋折。”晚青妤打断他,指尖紧紧攥住他的衣袖,“是不是皇族血脉,我们有没有亲缘关系,我都不在意了。我只想与你在一处。”
经此生死劫难,她再不是从前那个畏首畏尾的性子。险些阴阳两隔的恐惧,让她彻底抛开了所有顾虑。
她仰起脸,眸中漾着温柔:“待我伤好些,我们要个孩子可好?不论男女,我都喜欢。名字我都想好了。日后,你若做了太子,我们搬去东宫住。我会好好辅佐你,也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儿。等政务不忙时,我们就去游山玩水。”
“你信上说,要背我去沅山看桃花的。还要带我尝遍天下美食,我已经等不及了。”
萧秋折没想到她竟能全然放下身世之虑。半晌才温声道:“放心,待诸事平定,我定带你去。”
晚青妤轻轻“嗯”了一声,嘿嘿一笑道:“也不知饭可备好了,我有些饿。”
“我去看看。”萧秋折小心将她安置在榻上,起身去厨房查看。
不多时,他端着食案回来,先盛了碗温热的米粥,坐在榻边将她扶起,一勺勺仔细喂着。
晚青妤喝着喝着,抿唇一笑。
萧秋折问道:“笑什么?”
“夫君喂的粥,太甜了。”
甜到心坎里了。
萧秋折心头也跟着一软,指腹擦过她唇角:“那往后我常喂你。”
“嗯。”晚青妤连连点头。
待她用好膳,萧秋折匆匆用了些饭菜便赶回宫中。
其实那日太医为晚青妤诊治时,萧秋折已留了血样,无论将来是否要验亲,他都不愿再让她受半分取血之痛。现在取血验亲很简单,可他心底却莫名生出几分踌躇。真相,竟让他有些不敢触碰。
待萧秋折离去后,晚青妤与母亲说了会体己话,又小憩片刻。傍晚时分,太妃竟亲自来探。这是太妃头第一次来看她,且看向她的目光复杂难辨。
“身子可好些了?”太妃在床前坐下,语气不似往日凌厉。
晚青妤记得上次相见时的不愉快,轻声道:“回祖母的话,孙媳好多了,伤处已不太疼。劳祖母挂念。”
这一声“祖母”唤得婉转,太妃神色柔和下来。她听闻晚青妤是为救萧秋折才挡下那一剑,这是拿命在护着她的孙儿。
她轻叹道:“你好生将养。明日便是登基大典,秋折即太子位,你便是太子妃了。你往后要有太子妃的体统。至于子嗣,我也不再强求,你们顺其自然便是。秋折那孩子倔,日后他若不肯纳侧,我也不会插手。”
晚青妤闻言心中又惊又喜,急忙道:“多谢祖母,孙媳定当尽心辅佐秋折。”
她略作迟疑又道:“对了,盈妹妹那边,还望祖母多宽慰些。往后孙媳也会将她当作亲妹照拂。”
提及江侧妃那边的事,太妃眼中闪过痛色,终是叹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已安抚过她了。那孩子如今孤苦无依,你日后多照应些。”
说完她说着起身道:“你好生歇着,我先回了。”
“好的祖母,孙媳记下了,待身子好些,再去给您奉茶。”
晚间,萧秋折匆匆回府,连膳都未用便净了手,直奔内室。他见晚青妤精神较日间更好,还说背上伤口隐隐发痒,显是在愈合,这才放下心来。
晚青妤让他先去用膳沐浴,他听话地照做,待匆匆用过晚膳,沐浴更衣后回到房中。
烛光下只见晚青妤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暑气正盛,他沐浴后只着了件淡青纱衫,衣带松松系着,湿发垂落肩头。
他扯了布巾擦着头发,晚青妤则趴在锦衾间,看着他笑道:“我家夫君怎生得这般好看,样貌好看,身量也好,连肌肤都是好的。”
她夸人时总是很认真,声音也很温柔。
萧秋折听着,耳尖倏地烧红,他急匆匆把头发擦干走到床边坐下。
晚青妤拽着他衣袖道:“我背上痒得厉害,你帮我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