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
“哪有到了嘴的肥肉不吃下去的道理,宋枝鸾已经将南面收于麾下,北面与王共分,唯有东边尚在王上您的掌控之中,南王是没了,但北王也没了,只剩下您,结盟与不结盟,灭或是不灭,都在她一念之间,王上不能赌上性命。”
安勃斤闻言,不禁遍体生寒:“那本王该如何做?”
“难不成要与姜朝开战,”他想到这,皱紧眉头:“姜朝是来助我们平定西夷之乱的,如今西夷之乱已平,杀死三兄的安尔日也自尽,还有什么好打下去的,同从前一样,她扶持我称王,西夷与姜朝缔结盟约,岂不是很好?”
羊尔烈沉默良久,道:“只怕是难。”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那封向姜朝求援的信是真是假-
谢预劲已经打开了两个箱子。
今日是开最后一个箱子的时间。
第一个箱子里装着一条缚眼带,他用了上去,将眼睛盖住。
第二个箱子里装着一枚玉佩,他不记得宋枝鸾有这样一块玉佩,但还是挂在了身上。
摸到第三个箱子,谢预劲熟练地打开,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串圆珠。
他手指一顿。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拿起。
是那串红珊瑚手钏。
宋枝鸾前世说过,这是她的爱惜之物,重生之后,她时时刻刻带在手上,即使是登基那日,他也在她抬袖的一瞬间看到了这串手钏。
她将这个送给他,什么意思?
谢预劲一整日都在因为这条手钏出神。
宋枝鸾回到氏略城的宅子时,谢思原,玉奴,元禾等人都跟在身边。
众人护送她到宅邸前,本欲退下,却见到谢预劲从里面走出来。
在看见谢预劲眼睛上覆着的东西时,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谢思原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甚至揉了揉那双在战场上极为锐利的鹰眼。
是他眼花了吗。
那上面居然绣着凤纹。
这可不是随意能纹的东西。
唯一神情不变的就是宋枝鸾,她强提起一个笑容,道:“在屋里等我就好了,走出来做什么。”
谢预劲道:“想早点见到你。”
这两句的威力不亚于攻城大炮,将呆愣在原地的众人震在当场,久久不能动弹。
他看不见,宋枝鸾就给了他一个拥抱,这个拥抱很结实,她双手保持在一个既不让他感到伤口痛,又能表达思念的力道上。
轻轻嗅了下他身上的气息,宋枝鸾眼眶就有些发热。
从忽汗城回来一路,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但是现在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把那壶酒带去和姐姐喝吧。”
谢预劲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抬手抚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道:“好。”
宅门外两人之间已经容不得第三人插进去,玉奴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照不宣地告退,骑马离开-
大战告捷之后,又一个好消息传来。
谢恒传消息过来,说是找到了能治谢预劲眼睛的人。
那个大夫所在的地方距离氏略城不远,宋枝鸾等不及了,接到消息一大早就准备动身,自己去看看。
她穿衣裳时都显得有些急。
谢预劲中衣凌乱,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脖颈和两道坚硬的锁骨,手在怀里摸了摸,一条手钏出现在他手里。
已经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