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岳立刻自竹林里蹿出来,直接一个飞身扑向了一边的男人。
余公子脸色大变,瞳孔震烈地颤抖,一边推着江岳的手一边急声吼道:“戚停云,我什么都没有干,你无权抓我!”
戚停云充耳不闻,根本不与他争辩。
江岳对余公子的反抗视若无睹,伸手扣住他的手往背后一扭便将人制的死死的。
眼瞧着就要被带走,余公子更慌了。
内卫司的大牢,进去容易出来难,不舍了半条命根本出不来。他自小娇生惯养着长大,哪里受得了这个苦?!
他下意识看向李棠月,大声求救:“郡主,救我!”
李棠月看着就要被带走的男人,脸色难看至极。戚停云明着抓的是余公子,实际上打的就是她的脸!
真要让他把人带走,往后她在京中还怎么敢嚣张。
“既然这么听不得这些话,你们就不要做出这些让人戳脊梁骨的事!今天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休想带他走!”
“内卫司要带走的人,还没有带不走的。”戚停云只觉得李棠月是在螳臂当车,冷笑一声,朝江岳挑了挑下巴。
江岳心领神会,嗤笑一声直接押着人就朝外走去。
李棠月见江岳走这一路竟然真的一个敢阻拦的人都没有,当即肺都气炸了,铁青着脸回身,朝着戚停云怒冲冲地问道:“戚停云,你就不怕本郡主到陛下跟前告你一个徇私枉法吗!”
戚停云还没说话,长公主带着警告的声音随即响起。
“安宁!余公子就是被你纵的失了分寸,若你还有些脑子,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内卫司办案,本就是陛下的意思。郡主要到陛下跟前自取其辱也请便。”
沈云昭跟着开口,更是直接戳中了李棠月的肺管子。
李棠月脸色一变,指着场中的几个人,恨恨的骂了一声,“好,你们一丘之貉!我还不稀罕留下呢!”
说完,李棠月转身带着自己来时带的那些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看着她走,长公主冷笑一声,撇了眼地上跪着的那些人道:“若得了教训,以后该怎么说怎么做就自己忖度着来。”
“本宫还是那句话,你们一时之快不打紧,若连累的家人可要落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骂名。”
说完,长公主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转身走向一旁的戚停云。
她扫了眼落在他手臂上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又平静地移开了目光。
“都督受伤,也是本公主照顾不周所到。翠竹,去把胡大夫请来,让他给都督看看伤口。”
“沈县主,你也跟本公主一道走吧,省得留在这里听些不入耳的话,正好也去看看两个孩子,他们都想你的紧。”
戚停云与沈云昭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长公主这话是在给他们打掩护,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随着她一道离开而不必担心流言。
“那便叨扰了。”戚停云率先开口,一副虚弱的模样就着沈云昭的手往别处走。
沈云昭见他如此虚弱的模样也不忍再浪费时间,连忙朝着长公主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