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凌孝则,胆大到手握把柄企图拿捏姓姚的。
不管他手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又何在,和他相关的人无疑都会成为今后被关注的重点。
无论是秦家,还是黄家,都不能再被牵扯其中。
要想明哲保身,现在抽离就是最好的选择。
……
回到大院正是午时。
夏耘正想往里走,秦屿侧身拦住了她。
“做什么?”她皱眉抬头,脸上带着突如其来的冷淡。
“田姨和你说什么了?”
夏耘让自己神情尽量自然,“没什么,闲聊而已。”
然而就如同田臻对黄庭的情绪感受异常敏锐,哪怕夏耘在车上时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他也早就察觉了不对。
“你的神情不是这么说的。”秦屿侧走一步,认真道。
“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同僚,爷爷还在的时候时常走动,后来秦家出事,我也确实受到了关照,但这些恩情都和你无关,你不用顾忌什么。”
夏耘微怔,他这是……在维护她?
说来也是,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他对她几乎没有过怀疑和放弃。
来首都之前,说让她只管顾着自己,来首都知道事情和她有关后,也没有怪过她半句。
现在另一方是对他有恩的黄家,他居然还是……
夏耘神色有些复杂,犹豫了两秒道:“田姨对我挺好的,我们就是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提到了一些旧事,有些伤怀而已。”
“说到这个,田姨从前是翻译?她看上去很年轻。”至少比黄庭年轻很多。
秦屿看了她一会,发现她之前被掩盖住的不愉快消散了一些,变成了好奇。
虽说情绪还有些不对,但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
他垂了下眼,眼底的思绪被压下,顺着她的话题回答,“田姨是续弦。”
夏耘惊讶,下意识脱口,“老牛吃嫩草?”
秦屿看她双眼都瞪圆了,没忍住笑了一声,“看来黄叔真是得罪你了。”
夏耘立即又闭嘴不言,见状,他只好解释道:“前一位身体不好,大概十年前因为一些事受到惊吓,没熬过去就这么去了。”
“田臻从前是黄叔的秘书兼翻译,第二年的时候和黄叔领证,就退下来没再工作,算算孩子今年也要六七岁了。”
早就听说这个年代很多学生和老师恋爱,下属和领导恋爱的,没想到还真被她亲眼见证了一个。
“怪不得,田姨带着我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工作上去了。”
看得出来,她并不后悔嫁给黄庭,但对自己曾经的热爱很是怀念。
就是不知道她退下来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还是单纯因为黄庭的要求,毕竟那人话里话外对女同志的态度都很是傲慢。
想着想着,夏耘脸上的神情就有些不虞。
就在这时,秦屿突然来了一句,“你的学业结束后,学校会依据之前的岗位对你进行再分配,不用担心这些话。”
夏耘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哦?”很快她眯眼看向秦屿,“我还以为你们都喜欢在背后默默支持,好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奋斗的那种女人。”
“你们?”秦屿目光微凝。
“是黄叔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