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刚刚忘了自我介绍了。”
季淮心说谁想听你自我介绍?下一刻就听她道:“季同志,其实我就叫夏耘。”
她疑惑地盯着季淮,季淮也疑惑地盯着她。
“你在和我开玩笑?”
夏耘正想说没有,就看见雨势迷蒙中,一辆吉普停在了大院门口。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因为不是在安城,就没怎么在意。
两米后,吉普消失在雨夜里。
也正是那车灯的消失,让夏耘意识到天色已经尽数暗了下去,“季同志,时间不早了,多谢你送我回来。”
“如果你找的夏耘是我,可以等天晴的时候,在大院岗哨登记进入。”
说完,夏耘没再等人回答,回身就跑进了大院。
大院的门口就是服务社,夏耘掏钱买了把伞,经过夏家的时候才想起,她昨夜从夏家跳楼离开,夏卫国居然没什么反应。
是因为今晨方翁虹找上了门来,秦屿的出面让夏卫国暂且不好再多说什么么?
想着想着,秦家到了。
朦胧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湿漉漉的地面被映照得一片暖白。
院子前头停了一辆眼熟的吉普,夏耘怔了一瞬,刚才停在大院门外的,是秦屿?
他在首都暂且停留,那就应该是今天去军区,那边重新给他配的车了。
不知怎的,夏耘心底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就好似是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怎么都难以平静。
她还没忘记之前她和柳先述见面后,秦屿和她闹出的不愉快。
如果有必要的话,这种小吵小闹最好出现在调剂感情的时候,而不是出现在两人之间本来就存在问题的时候。
夏耘站在门口思索了两秒,想好了一会要怎么安抚,才稍稍有些忐忑地走进去。
客厅里没人,倒是厨房里有些声响。
听见动静,秦屿回头就和鬼鬼祟祟的夏耘对上了视线。
“你在做什么?”
夏耘一下直起了腰,“哦哦,我、我还以为是家里进了贼。”
分明她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只不过是借了人一把伞同路了一遭。
而且从邮电局出来的时候,天还没这么黑的。
她心里直泛嘀咕,一边靠近一边观察他的神色有没有不对。
结果等走到了近处才发现,他是在洗菜切菜。
“我在门口看到你了,你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再多,接下来的步骤就不是他能做的了。
提及门口的时候,夏耘的心不自觉的高悬。
只不过他的语气太正常了,正常到夏耘觉得是她自己想多了。
再加上他手上不甚熟练的动作,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那给我来吧。”
“对了,今天下午我找了开锁的来,结果人家一听是大院,死活都不肯进来。”
说到这个,她也很无奈,“要不,你再去找一找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