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很怀疑她的说辞。
有的时候这八成的开心也会蒙蔽自己的判断力,让她下意识地以为剩下的两成忽视是对方不经意为之的。
然而实际上的情况,谁又知道呢?
夏耘心头哽着的一丝不适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多了几分存在感。
她就不该去问顾亭玉这种事的。
“顾同志?顾同志?”外头突然传来喊声。
顾亭玉走出去一看,发现是服务社的人,“我在这,门口有人找我?”
“可不是,说是你的对象,坚持要见一见你。”
服务社的同志先是去的顾家,见家里没人,就沿着一家家过来找一找。
如果是平常情况,人不在就先让拜访的回去就是了。
但门口那个卫同志登记的时候就是百般恳求,说什么两人之间闹了矛盾,顾同志可能不愿意见他。
今天要是等不到顾同志,他就待在门口不回去。
从食堂吃了饭回来的一群好事的,听见有八卦顿时都走不动道了。
那群人大院里的谁不晓得?没花的都能给编出花来。
他们总不能真让人在门口大肆宣扬,把顾首长家的孩子推上风口浪尖的。
顾亭玉脸色沉了下来,“我这就去。”
“需要我陪同吗?”夏耘不知道卫君宇闹出这种事来是单纯的没脑子,还是故意为之的下三滥手段。
毕竟就算卫君宇之前确实是真心的,医院闹了这么一出后,心思有没有发生变化也不好说。
就怕顾亭玉像刚才一样还念着旧情,做决定都犹犹豫豫。
“不用。”她挥了挥手,“夏姐姐,今日多谢你招待,这事儿我能自己解决。”
不得不说,夏耘刚才扇的几巴掌让她觉得很过瘾。
如果卫君宇真是来找麻烦的,她也不介意效仿一下。
等人走了,夏耘将东西收拾完,也不再强迫自己做什么正事,顺应了困意上床补觉了。
活动着的时候腰间的酸痛还没那么强烈,等一沾床,就成倍成倍地涌上来。
她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时间,隐约感觉到一股热意靠近。
没过多久,她搭在一边的手被抓住,掌心被捏了捏。
“手怎么了?”
手怎么了?
夏耘半梦半醒地睁眼,看见窗外暖融融、金灿灿的夕阳撒得满房间都是,有些分不清时间,遂又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
秦屿见她睡意未消,无奈地又捏了捏,“嗯?”
“打人了……”夏耘的记忆缓缓回笼,人也清醒了一些。
不过她难得不想动弹。
秦屿离开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就有凉凉的药膏涂在了她的掌心。
夏耘终于睁眼,静静地看着他涂药。
等涂完了,她才道:“凌孝则来找我了,还有顾亭玉,她和卫君宇分手了,从我们家走的时候刚过中午,说是卫君宇来大院找她了。”
“你回来的时候没看见门口有人吗?”
秦屿摇了摇头,“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你也做不出来啊。”
“能买得到的都可以。”秦屿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