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指了指桌上的小瓶,“东西是从嫌疑人身上搜出的,不过我们也不懂这东西,得要送到公安检测才能确认成分。”
“能给我看看吗?”
乘警有些犹豫,过了两秒转向秦屿问道:“同志是哪个部分的?能否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不是他们疑心太重,火车上穿着军装的不一定是军人,也可能单纯是觉得这身衣裳精神。
谁晓得这群人是不是拐子的同伴,特意来混淆视线的?
夏耘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当初从首都去安城的火车上,夏卫国那个讨人厌的警卫员也是这么被怀疑着要证明身份的。
她抿唇憋住笑意,等秦屿被乘警确认身份后,才被允许查看瓶子。
夏耘打开后借风嗅闻两秒,就有了答案。
“刺激里带着点甜味,应该是乙醚。”
乙醚可以用于处理种子,以提高种子的发芽率,在农业研究中,被常常用于某些特定的实验或分析过程,她还算是熟悉。
只不过这个年代对相应的药物管控,虽然没有后世严格,也不应该如此轻易就能获取。
她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告知,猜测这两人应当不是‘个体经营者’。
在当地,应该有特殊的渠道供应给两者药物,并负责处理接应交易的事宜。
乘警听完后神情立即严肃起来,“多谢同志,相关的情况我们一定会反映到公安。”
中年人被手铐铐在一旁,自两人进入就十分老实。
这会儿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有些变化。
夏耘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极其敏感,她蹙了下眉望过去,下一刻就往秦屿身后退了两步。
这人的眼神太让人不适。
当时进入隔间的时候有所遮掩都让她下意识觉得难受,更别说现在赤裸到了这种程度。
回到隔间后,夏耘又睡了一小会。
临近中午,火车即将到达安城,外面突然传来了很大的嘈杂声。
她睡的有些懵,“出什么事了?”
秦屿出去了半刻钟,很快返回,“宿营车厢那边有人跳车了,是那个男人。”
“什么?”夏耘直接就被吓醒了。
原本乘警想在更早到达的中间站将人押下,尽快移交公安,也好轻松一些。
只不过因为她猜测有团伙作案,乘警从票据上查看了两人原本下站的地方,才决定将押下的站点改为安城。
谁知道耽误的这会儿工夫,那个中年人居然能弄开手铐直接跳车。
她站在隔间门口,外头不少人都在议论。
“也是火车已经在减速了,否则这直接跳下去,人铁定都摔成了肉泥了。”
“可不是,真是造孽……”
“那人是拐子,要说造孽他造了多少孽?要我说也是他自个儿的报应!”一听这就是早些时候知道大致事情经过的。
可话才出口,立即就有人反驳,“这话说的,你是干人这行的吗?说不准那些个孩子就不是他们拐来的。”
“我村里那嬢嬢,养不起小孩,那不送人难不成等死?能帮着找个好人家,以后都不用受苦,这不也是一桩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