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刀女孩的无理要求把教授都气笑了:“你的人怕死,我的人就不怕死了?
我的小祖宗,照你的理论,咱们追踪的那个悟空,现在正在朝我们这边过来,而你的人就追在他后面,你说我们怎么可能直接去通知他呢?
最关键的是,即便是你也没法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只能感应到那个大屁的一个大概方位,一时三刻之内你让我们怎么找?
闹不好咱们的人会救人不成,反而会冲过去一头碰死!大家死不死的先不说,要是因为这样打草惊蛇,这个责任你付得起吗?
所以我觉得最快的办法,也不过是让其他地方的兄弟,从一侧穿插迂回过去,然后从后面追上去通知,而这个命令我已经发下去了,三路人马已经出发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这些办法都不行,根本来不及!我能感应到大屁危在旦夕,我们必须正面杀过去跟他拼一下才行。”轻刀女孩固执己见,终于惹恼了一向平易近人的黄家成教授。
“你的人不能死,就非得让我的人去死?你是不是就是想让大伙上去拼命,以此来拯救你的人啊?为了他大屁一个,是不是我们全军覆没了都活该?”
轻刀女孩过来弄了个不欢而散,在一家人的嘲笑跟嫌弃中愤然离去,竟然不惜违抗军令连夜出走韶华城,自己一个人跑东胜神州内陆去了。
有手下问要不要继续调用卫星,用来追踪这轻刀女孩,说不定还能因此追查到悟空的下落,谁承想黄家成教授很少见的否决了:“不用了,龙潭不是白叫的。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家很快就理解教授了,因为大麻烦转瞬即至,所有人都再没精力顾及其他了。
那传说中的金发麦克,说到就到了,这可不是个一般人物,这小个子虽然其貌不扬,却是荒野女王的钦差大臣,一个接待不好就会有大麻烦。
留在韶华城的人们,在那里唇枪舌剑勾心斗角,而进了净土大陆的人,就彻底将之撇干净了。一向年轻气盛的轻刀女孩,这次也终于知道害怕,知道天高地厚跟死活了。
轻刀女孩失神中,就听大屁巨汉轻轻说道:“他走了。”
然后,大屁巨汉一伸手,温柔地把轻刀女孩放了下来,然后一转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为什么放过我们呢?不应该啊,难道是——是因为你?”
“因为我是女的?”轻刀女孩随口说出了理由,百试不爽的理由。
可惜大屁巨汉这次并未附和,而是很坚定地再次摇了摇头,断然道:“没这么简单!”
听到轻刀女孩不服气的哼气声,回过神来的大屁巨汉解释道:“这人的境界比我高得太多了,高到我都摸不着边。所以他放过我们应该是因为你,却绝不是因为你是女的。”
“大屁,要不咱们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吧。”轻刀女孩话锋一转道,“既然这人能行,凭你我的能力应该也能行,更不要说我们没得罪过谁,没人想对付我们,不像他一样被三界追杀。”
大屁巨汉无助的一笑,温柔地抚摸着女孩的小脸,爱怜地说道:“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你以为你一直随心所欲,都是因为你厉害,或者是你我的本事大吗?
不!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你那两个黑头叔叔的原因,要不是他们罩着你,连我都不会活的这么容易。你跟我都不能免俗,超凡脱俗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轻刀,咱们是凡人,再厉害也只是个比较厉害的凡人罢了,并且还是底层的凡人。
在这末世之中,如果没有末日堡垒、神教跟军部,我们所有人都很难存活下来,包括那些上层人物。你曾经问我为什么非要装傻充愣,我现在告诉你,没办法,我得活命。
就算那些狂狩机甲,也要听命于军部,天穹使者跟强殖装甲,要听命于荒野女王。为什么?他们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单干?原因是不行,事实证明那些单干的,都完蛋了。
其实就连军部的首脑跟荒野女王,也都是些位高权重的凡人罢了,恐怖的是在他们之上的那些超凡脱俗。
这些超凡脱俗不怕我们这些凡人,我猜他们怕的应该是其他的不凡,比如说咱们追踪的这个悟空。
你千万别小看这个悟空,他被三界追杀,却还能游刃有余于天地之间,所以我确信他绝非凡人,最起码是一个你我都望尘莫及的高手!”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回去忍受一切,尤其是你,还得继续装傻充愣,做一个爱放大屁的大屁?”轻刀女孩很是沮丧的说道,“那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啊。”
大屁巨汉再次抱起轻刀女孩,放到自己肩头上转身就走的同时,颇为自信地说道:“快了!我相信我的预感,轻刀,你相信我,真的,快了!
但是首先,我们要离开那艘船,离开那个黄家成教授,这个人太高深莫测了,跟他接触越多我越害怕,我虽然感应不到他的危险来自何处,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才更可怕。
所以你做的是对的,你选择荒野女王是对的,你这次违抗军令出来找我也是对的,咱们正好借此机会,到别的地方去暂避风头。你放心,女王不会放弃我们的,她还用得着我们。”
“你觉得荒野女王会保护我们?而碍于女王的面子,那教授再厉害也不敢对我们下手?”轻刀女孩说着她的理解,得到了大屁巨汉的认可。
“你说的对,咱们暂时是安全的,从一开始那女王对你另眼相看开始,我们就已经成为她制衡教授的一枚棋子了。”
大屁巨汉继续给轻刀女孩解释:“所以即便我们公开反出韶华城了,教授为了维持权力的平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是暂时的呀,还是棋子啊!还是没什么变化。什么时候才能自由自在啊。”轻刀女孩在大屁巨汉的肩头踢打着小脚,可能是撒娇也可能是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