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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第 488 章(第1页)

风在山脊上奔跑,像一群挣脱锁链的野马。么会背着小满翻过断崖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山脉如沉睡巨龙的脊骨横亘于大地。她们身后,镜城的废墟正被晨雾温柔包裹,归骨号缓缓沉回深海,只留下沙滩上一行行未干的墨迹,在朝阳下微微发亮。

小满伏在么会背上,脸颊贴着她温热的肩胛,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老师,我有点怕。”

“怕什么?”么会放慢脚步,踩碎了一片覆着霜花的枯叶。

“怕下一个故事……还是没人愿意醒来。”小满攥紧了她的衣角,“我们走了这么远,可世界这么大,一个人的名字,真的能掀起浪吗?”

么会停下脚步,转身将她轻轻放下。她蹲下来,双手捧住小女孩的脸,目光沉静如古井:“你还记得谢昭宁唱的那首歌吗?”

小满点头。

“她说,‘当千万人共感一痛’??不是一个人喊得多响,而是千万人同时开口。你听见了吗?昨晚那些名字,从城市、工厂、牢笼、梦舱里一个个冒出来,像春天破土的芽。它们原本都被压着,可只要有一道裂缝,光就会钻进来。”

她牵起小满的手,指向远处山脚下隐约浮现的铁灰色围墙:“你看那里。那是‘静眠疗养院’,表面是康复中心,实则是第七代梦境接入站的伪装据点。他们用‘心理疏导’的名义,给失意者注射镇定剂,再悄悄接入系统,抽取他们的悲伤做素材。去年有四百二十一人进去,没一个走出来。”

小满睁大眼睛:“我们要去救他们?”

“不。”么会摇头,“我们要让他们自己走出来。”

她从衣兜掏出钢笔,笔尖轻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墨水在阳光下泛出虹彩,像是沉淀了昨夜所有的呐喊与泪光。

“这一次,我不再是闯入者。”么会低语,“我是来递信的。”

两人沿着山道下行,途中遇见一支由X-09远程调度的小队??五名前梦工组成的觉醒者巡逻组,正伪装成送药人员接近疗养院外围。领头的是个独臂女人,名叫林晚秋,左袖空荡荡地飘着,右臂纹满诗句。她见到么会,敬了个礼,声音沙哑:“内部信号已接通。我们的人在厨房工作,今晚会把写有《醒词》的饼干送进餐盘。但院长……是个顽固派,他相信梦境才是人类唯一的救赎。”

“那就让他亲眼看看,现实有多痛,也有多真。”么会说着,将钢笔递出,“把这个交给他。不要解释,只说:‘这是你妻子十年前想对你说的话。’”

林晚秋接过笔,指尖触到那一瞬微烫的震颤,瞳孔猛地一缩:“这……这不是普通的书写工具。”

“它是记忆的引信。”么会轻声道,“有些人忘了怎么哭,是因为他们忘了谁曾为他们哭过。”

入夜,疗养院灯火通明,仿若一座漂浮在黑暗中的水晶宫殿。院长程知礼坐在顶层办公室,窗外是人工制造的星河投影,室内播放着舒缓的冥想音乐。他年近六十,鬓发斑白,眼神却仍带着理想主义者的狂热。墙上挂着一幅全家福:妻子抱着幼女,笑容灿烂;而他自己站在旁边,神情疏离。

桌上摆着今日餐后回收的餐具,其中一块饼干背面,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知礼,我不是病,我是被你遗忘的妻子。女儿六岁那年高烧三天,你说你在调试新梦境模块,没回来。她死了那天,你终于完成了‘永恒童年’项目,拿奖那天喝醉了,抱着投影哭着说‘我想回到她还在的时候’??可你从没想过,我一直在。”

程知礼的手剧烈颤抖。

他想否认,想撕掉这张纸,可那字迹太熟悉了??是他妻子苏婉清的笔迹,连那个“礼”字末尾习惯性上挑的小钩都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钢笔自行悬浮起来,落在书桌中央,墨水滴落,在纸上自动延伸出更多文字:

>**你用技术抹去痛苦,却把活着的人变成了死者的祭品。

>你以为让人永远活在孩子未死的梦里,就是慈悲?

>可真正的爱,是哪怕心碎,也要记住她存在过的每一秒。**

“不可能……”程知礼喃喃,“她已经……数据清除三年了……”

【无字书?X-09同步记录】

>>检测到高浓度情感波动,记忆共鸣指数达98。7%。

>>钢笔激活深层记忆回溯功能,正在重构被屏蔽的真实片段。

画面在空中浮现:病房里,小女孩躺在白色床单上,呼吸微弱。母亲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呼唤“小禾”。父亲迟迟未归。监控显示,他在实验室反复播放一段虚拟影像??一个小女孩在草地上奔跑,笑声清脆。他一边看,一边流泪,一边说:“这个版本更完美,不会再生病了。”

而现实中的母亲,在女儿闭眼那一刻,撕碎了结婚戒指,写下遗书后跳楼身亡。她的意识被捕获,成为“母爱梦境库”的核心模板之一,供无数客户租赁体验“无条件的温柔”。

“原来……我一直活在谎言里。”程知礼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我以为我在拯救世人远离痛苦,其实……我只是把自己逃不开的悔恨,强加给了所有人。”

钢笔缓缓飞回窗台,墨水凝成一朵小小的花。

与此同时,整座疗养院响起警报。不是来自安保系统,而是所有病房内的梦境接入器同时发出刺耳鸣叫??患者们开始自发拔管。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茫然四顾,但也有人睁着眼,怔怔望着天花板,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这是我自己的呼吸,这是我自己的心跳。**

食堂里,那位送饼干的厨师摘下口罩,举起一张泛黄的照片:“我是张建国,三十年前被强制送进来,说我‘情绪不稳定’。因为我反对拆迁,我家老屋被推倒那天,我老婆上吊了。他们说我需要‘平静梦境治疗’,把我关了整整八年!现在,我不需要你们的梦了!我要回老家,给我老婆重新立碑!”

人群骚动,越来越多的人站起身。护士们有的惊慌逃跑,有的愣在原地,还有的突然抱住病人痛哭:“对不起……我也被骗了,我以为这只是帮助……”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疗养院的大门轰然打开。

程知礼穿着白大褂,亲手切断主电源,站在门口,面对涌出的人群,深深鞠躬:“我错了。我不该替任何人决定什么是幸福。请你们……带走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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