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眨眨眼。
“会变成控制狂!”江月重重地道:“控制狂懂不懂?很可怕的!”
“你能想象到迟大夫是这个样子的吗?”
陈运面无表情。
实在也是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
“对啊,我也想象不了啊。”江月说:“这谁能想得出来?会冷暴力,还会家暴……”
陈运眼见这个后缀词汇越来越多,终于要忍不住开口打断她的时候,她却又话锋一转:
“可我明明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这回回来感觉你也变了她也变了。”
“你……”
“哦——我知道了!”江月一拍膝盖,“肯定是因为你这回生病!”
“你看看你自己干的这些都什么事儿啊。人家就出个差,你看你整的又是重病了又是发烧,还什么肌无力晕过去,连续两天,一个消息都没有,电话都不接我们的。谁也联系不上你。”
“你还自己跟那什么人联系上,搞得好大一个打击。”
陈运本来还想给迟柏意解释的,一听这一溜,瞬间坐回去闭上了嘴。
“这也就算了吧,你还把自己鼻子搞毁了。迟大夫就是治鼻子的,你还把自己鼻子弄完了。”
陈运把她戳向自己鼻子的指头打下去。
“最最最主要的是你还什么都不说!跟我不说也就算了,迟大夫是你女朋友哎,你老婆哎,你们以后要结婚的,要过一辈子,你还一副跟人家没关系的样子。”
“那人家肯定没有安全感了呀。”
江月说完,品一品,肯定地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所以这还得怪你,就是你的错!”
“你就说,你认不认吧。”
陈运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了,就点头:“认,我认。”
江月对她的认错态度很满意,不过还是犯愁:
“那光你认了也没有用啊,现在这样怎么办?”
“凉拌。”陈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脑袋,“行了,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刚才咬牙切齿地打游戏看着比较顺眼。
“那以后怎么办,她要一直这样怎么办?”
大屏幕里,属于陈运的那个小人原地蹦了蹦,游戏再次继续,布谷鸟钟在道路尽头闪闪发光。
“不会的。”
江月此刻满眼都是那个大表盘,并没有听清,忙问:
“什么?”
“你又死了!”
“我活了。”
“你别动,别死,我马上活,好你现在可以死了。”
陈运成功摁出最后一下,看着两个小人跌跌撞撞碰面,松了一口气。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江月转头问。
恰在此时门铃响起,陈运没有再回答,起身去开门——
门外,家政阿姨依旧带着惯常的笑容。
陈运接过对方手里的环保袋,放进厨房。
“今晚是肉沫蒸蛋,荷塘小炒,冬瓜盅,白菜小卷,蒸肉饼。主食南瓜馒头,大小米二色饭,您看看行吗?”
陈运帮忙择着菜,点头:“谢谢,没问题,挺好的。”
“好的。”对方却没像往常一样同她客气道“我来就好”,只是在她弄完准备出去的时候,犹豫着,停手轻声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