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
“喔嚯,多些皇帝陛下!”
把三柱哄好了以后,郁桥去找连莐和刘菊花。
她们一开始也是躲了起来,但只是躲在门后,一直在偷听客厅的动静。
如今人走了,连莐跑了出来,对郁桥大吼一声:“连桥,你有病吧?”
郁桥一回头,便看见一个气得像野猫炸毛的少女,哭笑不得:“我又怎么了?”
连莐眼睛都红了,愤怒地跑上楼,把连发宝揪了出来,推到他面前。
“哑巴了吗?说话啊!”她对连发宝骂道。
连发宝自知理亏,缩头缩脑的,对郁桥小心翼翼地露出讨好的笑:“儿子,爸错了,爸保证,下次再也不赌了。”
郁桥还没说话,连莐就冷笑:“狗改不了吃屎,你的话可信吗?”
连发宝举起右手,动作非常滑稽地发誓:“可信可信。爸保证,以后再赌,就让我去吃屎。”
连莐面露恶心,看向郁桥,埋怨道:“求求你,以后别再给他还钱了。他真的不会改的。”
郁桥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和妈去屋里说几句话。”
“啊?”
在连莐不解的目光下,郁桥转身扶着刘菊花去了房间里。
不是很久,大约十分钟后他就出来了,但刘菊花没有出来,通过敞开的房门,可以隐隐看见她坐在床边发呆。
连莐连忙问:“你跟妈说了什么?”
郁桥没有回答她,而是把连发宝扶着坐到桌边,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看上去非常孝顺。
连发宝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心里又隐隐得意,想着以后的日子终于又好过起来了。
他这个养子啊,就是孝顺,不论他在外面欠多少钱,连桥都会帮他还的。
不对,现在应该叫郁桥。
无所谓。
他养了这小子这么多年,他给他还再多的钱都是应该的。
连发宝挺了挺背,又神气了起来,端起茶,一副老子模样地喝了起来。
郁桥坐到他对面,笑着说:“好爸爸,喝完这杯茶,和我妈一起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
连发宝喝水的手顿住,摔掉杯子,大怒:“你个狗崽子说什么屁话?哪有让自己爹妈离婚的?信不信我打死你?”
郁桥没说话,身体往后靠着椅背,姿态慵懒,脸上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但眼底的冷意却像刀子一样凌厉。
连发宝后知后觉,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装腔作势出来的气焰立刻湮灭了下去,露出了识趣的讨好:“爸不是那个意思,爸就是想说,爸会改掉赌博的老毛病,从此以后和你妈好好过日子。”
郁桥依旧不语。
连发宝心里越发没底了,又说:“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妈。”
他还把连莐拉了过来,骂她:“没良心的东西,快帮你爸说句话啊。”
“呸。”
连莐啐了他一口,气得他差点打人,但碍于郁桥在,只好忍着不发作。
郁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的啜了一口,说:“你别担心,只要你和我妈离婚,我会给你补偿费的,包你舒舒服服地过好下半辈子。”
连发宝一听这话,眼里露出贪婪的光:“真的?多少。”
郁桥微微靠近他,先是竖起一根长长的手指头:“今天你和我妈把婚离了,一百万,立马到账。”
然后,他竖起第二根手指头:“再送你一百万,算是我给你的赡养费,你觉得怎么样?”
连发宝非常心动。
那可是整整两百万。
但他又觉得吃亏,因为不离婚,以后可以从郁桥这里拿走的就不止两百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