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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干不干(第1页)

年关将近,风花国朝堂上的朝臣们算是暂时放宽了心,对于大霁吞并大齐一事,女帝既然那么担忧,他们就只好跟着担忧,过去这小半年时间,除去那些关乎着国计民生的朝政之外,说得最多的,就是大霁了。

朝臣们理解女帝的忧虑,就只好陪着一次又一次的复盘,好在终于在前几日,那座浮游山的山主来了一趟京师,不知道和女帝说了些什么,这才彻底打消了女帝的担忧。

这几日,女帝招呼着内廷司给这些朝臣送出年礼,朝堂上才终于有了。。。。。。

叮??

那声音并不来自耳畔,而是自心深处悄然荡开,如春冰初裂,似晨露滴石。孩子们屏息凝神,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声轻响,在星河之下缓缓回旋,久久不散。

老者闭目微笑,手中竹杖轻点地面,节奏与铃音暗合。他早已失聪多年,却说这是他一生听过最清晰的声音。“它不在风里,不在铜铃上,而在人心里。”他喃喃道,“当一个人终于敢哭出声,当一个孤魂终于肯放下执念??那一刻,铃就响了。”

山巅孤灯依旧明亮,穿透夜雾,像一只永不疲倦的眼睛,守望着人间的悲欢离合。而那两点升腾的微光,早已融入银河,化作两颗相邻的星辰,终年不灭,遥遥相望。每逢月晦之夜,牧民抬头总能看见它们微微闪烁,如同呼吸,又似低语。

与此同时,南疆桃林深处的“无声铃舍”中,灯火未熄。那位曾聋而能“听”的跛脚少年已化作传说,如今主持铃舍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左袖空荡??她在战乱中失去一臂,却用另一只手写下三千页《心语录》,记录下每一个来到此处的灵魂所吐露的真言。

今夜,她正坐在院中石凳上,掌心托着那枚断裂铃舌。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节拍,竟与铃舌震动频率隐隐相合。忽然,她指尖一颤,仿佛有谁在远处轻轻拨动了整座世界的弦。

她抬起头,望向北方。

同一时刻,东海书院“归心”的三十六弟子齐坐堂前,闭目静修。他们掌心的光痕早已褪去,但每当铃音响起,胸口便会泛起温热,如同母亲的手覆上来。今夜,其中一名少女猛然睁眼,泪水滑落:“我听见了……阿娘在叫我。”

其余弟子相继醒来,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中看到震惊与共鸣。原来,那一夜他们听到的并非幻觉??母亲的呼唤、亡妻的笑声、幼时背诵的第一句诗……全都真实存在,只是藏于常人无法触及的维度。

“我们不是听见了过去,”一位年长学士低声道,“而是被‘过去’听见了。”

话音未落,院中三十六枚铜铃无风自动,嗡鸣成曲,竟是百年前盲眼创始人临终哼唱的那一段不成调的摇篮谣。旋律飘出墙外,随风渡江,落入一座破败驿站。

驿站内,一名逃亡书生蜷缩角落,怀中紧抱半卷禁书。他因写下一篇为民请命的文章而遭通缉,一路颠沛流离,早已心灰意冷。此刻铃音入心,他忽然记起儿时父亲教他识字的情景:油灯昏黄,竹席清凉,父亲指着《守心经》第一句说:“人心若灯,不怕微弱,只怕熄灭。”

他的手指颤抖着翻开残卷,墨迹斑驳处,竟浮现一行新字:

**“你还记得吗?你本是为了让人不再沉默才提笔的。”**

泪如泉涌。他咬破指尖,在书页空白处写下最后一章??没有控诉,没有愤怒,只有一封写给天下母亲的信,讲述她们的孩子如何在战火中走失,又如何在梦里归来。

写毕,他将书焚于火盆。灰烬腾空而起,竟在夜空中凝成一道银色轨迹,直指极北。

黑骨大门前,莲林簌动。花瓣纷飞如雪,每一片都映出一段人间记忆:有农妇跪在田头祈雨,有孩童抱着枯树说是“爸爸变的”,有老兵对着空椅子敬酒……碎铃铺就的小径光芒流转,仿佛无数脚步正沿着这条归途前行。

门内,那支不成调的曲子仍在哼唱,清越与低沉交织,温柔而坚定。忽然,一道身影自风雪中走来,是那位曾在边关见过“铃与剑”的老兵。他已近百岁,步履蹒跚,手中捧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铃铛??正是当年宫女从灰烬中拾得的那一枚。

“我找了八十年。”他喘息着,将铃放在门前石阶上,“现在,还给你们。”

铃铛落地刹那,整片白莲林同时绽放,香气弥漫十里。莲心之中浮现出无数面孔:谢无尘磨剑的身影,阿禾执铃微笑的模样,周迟化作风烟的最后一瞥……还有更多陌生之人??卖菜妇人、狱中义士、疫区医者、孤儿院的老嬷嬷??他们从未相识,却都曾在某个黑暗时刻,为他人点亮过一盏灯。

老兵老泪纵横:“原来你们一直都在。”

门未开启,也无需开启。因为真正的归家楼,从来不在极北,而在每一个愿意倾听的心灵之中。

数日后,九州各地陆续出现奇异景象:

西北荒漠中,干涸百年之井突然涌出清水,水面倒影竟是母亲年轻时梳头的模样;

江南水乡,一座废弃祠堂梁上落下一封信,署名“无名守灯人”,内附一张地图,标记着七十二处被遗忘的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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