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他们敢来我还不敢叫他们治呢,嗨你们是不知道,我爹上了年纪以后腿脚不好,一到阴天雨天就不舒服,前头几年我都跟杏林医馆买膏药贴,好家伙一贴五十文管两天,一个冬天就得花出去四个银元,我爹的病还越来越严重!”
“嚯!这不是庸医吗?”
“谁说不是呢?这不上一年我带我爹来温大夫这边瞧了瞧,一月扎一次针,平时贴膏药,那药贴才八文一贴,今年还没出正月呢就能出来走动了。”
众人听了,那夸奖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朝着温苒涌过来。
恩将仇报的终于是少数,许多人都切身从温苒那里得到了实惠,即便做不到回馈什么,也不会对她恶语相向。
对最近这阵子外头传的闲话,众人都在心里嗤之以鼻。
那些人都说啥屁话呢?没有温大夫抛头露面他们上哪儿再找不花钱就能治好病的医馆去?
“温大夫,您可别听那些烂心肝子的人胡咧咧,您这是悬壶济世,您是有大本事大功德的人!”
大家纷纷出言安慰,唯恐温苒会因为那些话起了关掉医馆的心思。
就在这种病患无比和谐的场面中,今天的主人公们来了。
回春堂、济世堂、慈和馆……
奉天城里其他医馆的大夫们竟然出现了?竟然都来了?
场上
热闹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珠子,看那几位大夫上前和温苒寒暄。
回春堂的老大夫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话来:“久闻温神医盛名,温神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还心怀大慈悲,实在让老朽等人汗颜!”
温苒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她送字给诸位大夫是在递台阶,然而来不来却由不得这些人选择。
不来,好,这医者仁心的大字董文斌就会收回来。
——譬如济世堂的老大夫,就没有妙手堂的老大夫沉得住气,看到大字后直接抡起大扫帚赶人。
然后董文斌带着大字转身就走,走就走,他还故意嚎着嗓门说济世堂不参加义诊,这给老大夫气的。
反之来了,就意味着答应参加每月的义诊,意味着认同了温苒的地位,意味着他们‘接纳’了温苒。
或者说,是他们主动加入了温苒牵头组织的奉天医馆的团体。
也无怪乎所有到场的大夫来是来了,脸色都不大好。
谁让他们是被逼的?
所幸这些大夫没有把情绪带到看诊中,甚至还因为想压温苒一头在潜在客户们跟前出出风头,一个个都把看家本事拿了出来。
义诊过于受欢迎,为此温苒还将日期延长了两天。
这几天里,附近几条街上的人流量异常火爆。
饭馆趁机推出快餐盒饭狠赚了一笔,镖局被温苒出钱雇佣维护秩序,所有人的钱包都鼓了起来。
忙完了义诊,温苒连轴转去给有钱的大客户们看诊。
荣秀留下温苒说话,“你组织奉天的医馆举办义诊的事我也听说了,我还打算去看看呢,但父亲母亲说你们那里人太多,我便是去了也见不到你的面。”
她由衷地赞叹:“温苒,你可真厉害!”
温苒摇头,“厉害的是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热闹。”
再说这种事情热闹是热闹,充实是充实,但也是真累。
温苒积攒了一堆的病例脉案还没看呢,而且接下来她打算去拜访奉天城其他医馆的大夫,某些大夫的绝活她可是很感兴趣的。
说了她那么多坏话,她拿点儿东西不过分吧?
每月的义诊轮流在各家医馆举办,虽比不上第一次时的大场面,但也次次都很热闹。
进到年根底下时,本该在慈和馆举办的义诊却因为其单方面退出而宣布延迟。
却在原定的义诊当天,慈和馆宣布举办神医大赛。
温苒拿着一份报纸,皱着眉小声读出声:“慈和馆将于十二月二十六于东都大烟馆西街口举办神医大赛,专治疑难杂症,欢迎诸位赏光。”
真新鲜,在大烟馆旁边办神医大赛。
怎么?是刚治好就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