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他师姐家这俩,才几岁的年纪就对着一箱书研究得有模有样?
他的小徒弟也不错,踏实努力还不贪多,以后符纸店交到徒弟手上他也放心。
第一届天师大赛于暑假开幕,历时近半年才终于决出前三名。
齐冰寒每周实时转播赛况,基本那边比赛刚出结果,他这边就能收到消息,再颠颠儿来酸枣村蹭饭。
小院没有再布聚灵阵,但药园吐哺灵气的速度超乎想象,陈太奶菜园子里的菜都在影响下进了阶,家里喂的猪牛鸡现在宁可啃白菜帮子都不吃糠和草。
幸好三家的菜园子连在一起够大,菜的长势也十分出色,才供得起这么多人和牲畜。
休息之余,温苒和霍骁北被师父拎去比赛现场围观过几次,偶尔张瑶兰也会跟着一起。
温苒现在已经能炼制三品丹药,霍骁北炼器入门后,炼制的符笔和长剑在协会里也很畅销。
张瑶兰画符也入了门,虽然还只能绘制几种常见的低品阶符箓,但画符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六十,拿去协会收购赚得钱,短短半年就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
人有了钱就有了底气,张大娘和张瑶兰祖孙俩腰板挺直了,脸上的笑也变得越来越轻松。
小升初那年的夏天,全国人民都蹲在电视机前追奥运会。
几家人凑在一块,还有来温家小院纳凉唠嗑的村邻们,凑在院里看露天直播。
张瑶兰悄悄凑过来,脸上的笑容憋了许久都还在,“我奶说,张耀祖要有弟弟了。”
温苒秒懂,小声回道:“那她们往后几年都不回来了?”
张瑶兰用力点头,“我奶是这么说的。”
继张耀祖这个扫把星后,这是老张家过了十多年才迎来的一个孩子,更不要说性别为‘男’。
就老张头那宝贝孙子的劲儿,别说往后几年,往后十来年都不定能回来。
肚里的时候坐车怕掉,生出来怕孙子着凉生病,到了年纪上学肯定也是城里教育更好,老张头和儿媳三人就彻底被孩子栓在了外头。
张瑶兰:“我奶还说,大学让我考远点,毕业争取留在城里,省得他们回来以后纠缠。”
张大娘的顾虑不是没有原因,张瑶兰现在可是个隐形富婆,城里有房子存着上有钱。
温苒道:“那你就不能考长京的大学了,村里很多人都去长京打工,肯定会把你的消息传回村里。”
张瑶兰皱起眉,“这倒是,我奶说我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可我还想离师父近点。”
师父没结婚,只有她这么一个徒弟,她离得远了难免照顾不到。
而师父也不可能她走哪儿就跟到哪儿,师父的符纸店还在县城。
温苒想了想,说道:“要不去太一观吧?”
首先太一观是她们的师门,自家地界上不会让弟子吃亏;
其次瑶兰姐姐一手画符的本事,在师门里当个教习,事少又安全。
最后嘛,师叔会定期回道观看望他师父,一来二去嫌麻烦,搞不好就会把符纸店挪到道观附近。
当然这个事还得靠张瑶兰,她是徒弟不假,可她上头的上头还有个师祖呢,师孙俩合计着正好软硬兼施把齐冰寒骗过去。
今年有奥运在,天师大赛停了一届。
暑假开学,七岁的温苒,九岁的霍骁北,十二岁的张瑶兰光荣的成为一名初中生。
开学前,几大家子就去城里参观过,开学当天把孩子送去校门口,一群大人就离开了。
陈太奶被温大娘和张大娘一左一右挽着,“那待会儿咱们就回村,她们几个孩子住城里,星期天放假再坐大国的车回来。”
各家在城里都买了房子,小县城就那么点大,满打满算现在只开发了两三个小区,加上局限在学校附近,也就剩下一个小区。
暑假的时候温大娘她们就把房子收拾出来,商量好到时候都住温苒的房子,霍骁北的房子也没空着,哪天她们进城正好住孩子对门。
巧的是,和她们同村的马家也在这边买了房子。
当年戏班人贩子的余波至今还在,酸枣村再没请过外地的戏班子,就是县城办个什么活动也都请知根知底的本地人。
马林森和张瑶兰同岁,他一直在城里的私立小学上学,据说和朱梅梅同班过几年。
四个人报道后被分到同一个班级,有共同认识的人,加上出自同一个村子,聊起来可有相当多的话题,熟络起来后就开始一起上下学。
马林森的爸妈经常请她们过去吃饭,因为孩子的关系,马家几个兄弟和霍家两兄弟也多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