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对阿哲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为眼前的女客人卷着头发,一边竖着耳朵,努力捕捉着更衣室方向的任何一丝动静。
终于,他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他将最后一只卷发杠固定好,连句客套话都来不及说,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更衣室的方向。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更衣室区域时,才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新的难题。
更衣室并非只有一间,而是一字排开,足足有四五扇一模一样的木门。
他根本不知道,那个绝色美人儿到底走进了哪一扇。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其中一扇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阿哲心中一喜,下意识地朝那扇门望去。
然而,从门里走出来的,并非他期待中的那个绝色美人,而是一个穿着灰色保洁工作服,身材矮小,面容黝黑的清洁工。
阿哲认得他,是这栋楼负责公共区域卫生的老胡,一个平时畏畏缩缩,听说还有劳改前科的男人。
但此刻,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老胡,脸上却一反常态地带着几分扬眉吐气的神采,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猥琐笑容。
他看到站在外面的阿哲,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眼神慌乱地低下头,还不自然地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然后便低着头快步从阿哲身边走过,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阿哲看着老胡那副做贼心虚的古怪模样,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老胡刚刚走出来的那扇门。那扇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而是虚掩着。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内的景象,让他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只见那狭小的更衣室内,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绝色美人儿,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她已经换好了那套定制的汉服。
一件鲜红如火的抹胸,外面罩着一件轻薄如蝉翼的白色广袖长衫。
她似乎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衫,手臂微微抬起,露出了光洁如玉的背部和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
阿哲看得口干舌燥,就在这时,镜前的夏红袖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当她的目光与阿哲对上时,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怎么才来?你来晚了噢。”
这话像是一句谜语,让阿哲的脑子瞬间有些短路。
他愣在原地,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这间不大的更衣室。
他的目光很快便被沙发上那几道不寻常的压痕,以及旁边那堆被随意丢弃的白色吊带和牛仔短裤上,几个清晰可见的黑色污渍给吸引了。
那污渍的形状,像极了沾满了灰尘和油污的手掌印。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瞬间击中了阿哲的大脑。
老胡那双常年清理污垢的脏手,以及他刚才提着裤子一脸满足又慌张跑出去的猥琐模样,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阿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夏红袖看着他那副震惊又带着探究的模样,脸上笑意更深了。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过带着几分潮红的脸颊,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的耳语:“我刚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好。”
她顿了顿,水汪汪的桃花眼直直地望着阿哲,眼神里充满了无辜,“我还以为……是你跟进来了呢。”
阿哲的心脏猛地一跳。
“你想知道,刚刚他做了什么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不等阿哲回答,夏红袖便转过身,重新面向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她学着刚才整理衣服的样子,将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镜子上,恰好与那个肮脏的手印重合。
这个姿势,让她那丰腴挺翘的臀部在鲜红的汉服裙摆下,形成一道引人犯罪的曲线。
“我当时正对着镜子脱裤子呢,”她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带着一丝回味的慵懒,“背后突然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给顶住了。我当时就在想,你这小哥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也这么猴急。”
她一边说着,臀部一边左右轻轻摇晃起来,幅度很小,却充满了致命的韵律感。“我还以为是你,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