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月瞥了眼白粥,回答:「没什么,不过谈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补偿我诅咒他的过失而已。」
看来是诡物间的小秘密。
范意不准备追究。
「那白粥的身份呢?」范意敲着桌面,「我想知道,这些演出要求代表着什么。」
「身份是早定好的,」路白月正常回答,「这次我只针对一个人,至于别的通灵者,反正我不会主动出手。」
「除了主演,大多数人的演出要求比较模棱两可,他们可以诱导戏剧走向好结局,当然,也可能是BadEnd,看他们自己的理解。」
「因此,所有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演员们根据演出要求做出的,自己的选择。」
范意:「嗯。」
路白月继续:「我放下去的身份有些多,虽然我记得住,但一个一个报的话,有些你不认识的人可能对不上号。」
「所以,如果你有想知道身份的具体的人,可以随时来问我。」
范意:「不用了,听你这么讲,我大概有些头绪了。」
路白月点头:「不愧是你。」
他继续道:「然后,关于白粥的身份信息。」
「我这里没有多的身份给他,所以死亡预言就是死亡预言。」
大多数诡物都是如此,称之为命运。
范意:「我知道了。」
路白月:「你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范意:「没有了。」
路白月弯了弯眉眼,笑得很淡:「真的没有了吗?」
范意知道他想问什么:「我对你的故事不是很感兴趣。」
路白月想叹气,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气儿了:「伤心了。」
范意后撤一步:「我说,咱们得有点边界感。这回事不用和我卖关子,你愿意说呢,我就听;想展现呢,我就看;你不说或者不愿意讲,我也不会主动问。」
路白月:「好吧。」
「那之后呢?」
「你怎么打算,」路白月问,「在我这里,好好地看完全程?」
「不要,」范意拒绝,「我打算下场,把局面搅拌一下。」
路白月:「嗯?」
范意:「你不是牵扯进了好几个在通灵者中有影响的人物进来?」
他摩挲着手指,上头还有昨天被他自己弄出来的血痕。
「我打算去会会他们。」
路白月提醒他:「我说过,这回底下的事我不插手,只有我这个阁楼是安全屋,你亲身参与演员的事,可能出问题。」
「不怕事吗?」
范意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盯着路白月。
「你说什么呢?阿月。」
在路白月身后,有人抬手叩了两下房间门,敲出声响。
一回头,是叶玫站在卧室那里。
他睡眠很浅,在怪谈里尤其警惕,几乎路白月一来,叶玫就听到了。
他们在外边聊,叶玫在里边听。
讲到这里,他才出来。
「你也是和橘子相处过几十个轮回的人了,应该清楚,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