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他似乎听到路白月在他耳边呢喃。
「要疯一些吗,要燃烧吗?」
「这样的命数不是你的错,是你父母作了孽,报应到了你身上。」
「我知道你爱他们,所以,我不会要求你去恨去讨厌。」
「不如……陪我完成终场演出吧。」
「让真正该死的人陪葬。」
话音落下之后,世界寂静无声。
暗潮在缄默,死亡的气息开始蜿蜒流淌,各怀心思的通灵者们齐聚于此,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月亮」。
「可是观众却说,他看见雪花落进荒田,细细密密的像灰,肮脏的雪水融进土壤,冻死了才生的幼芽。」
范意的手里捏着五子棋的黑子,在塑料棋盘上落下,堵住了白子的路。
叶玫用指节抵着下巴,又落下一子。
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作为观众,叶玫旁观半天,实在觉得无趣,于是特地从屋里找出了一盒围棋,要范意陪他消遣。
正好,终场开始之前,范意也不想再继续干看。
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悄悄换成傀儡。
现在还是第一局,他们继续。
棋盘黑的白的交错了大片,迟迟不能结束。
黑子再次截住了白子要连成五子的最后一步。
两人边下边聊天。
「你不想赢吗?」叶玫往楼底瞅一眼,问范意,「一直在专注堵我,走哪堵哪。」
使计也没用,会被范意看穿。
「说不定呢,」范意也往楼底瞅一眼,回答道,「也许我堵着堵着,就赢了?」
叶玫笑了:「真的假的啊?」
「我俩这局还能结束吗?」
范意继续堵,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眼角的馀光却一直落在楼底的某个人身上。
「说不定呢?」
他在一心二用。
楼底的舞台边缘,谢桐心中正盘算着某个狠绝偏激的计划,听到烟火停歇,忽然若有所觉地抬起头,与人群中往此处眺望的路白月遥遥对视。
路白月摘掉面具。
他开口,没发出声音:「好久不见。」
「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