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亏了淳于兄不嫌我愚笨,倾囊相授,我才进步非常。”
淳于越很喜欢孟渝这个后生,也愿意在嬴子瑜面前给他说好话。
好好夸奖了一番孟渝后,说道,“所以虽然是孟渝小友请教我,但是在和他的交*谈中我也能受到启发,算是教学相长吧。”
说完就要拽着孟渝的手往屋里拉。
在场的或多或少都知道淳于越对孟渝的欣赏,只有张然是状况之外的,所以在孟渝被淳于越拉走的最后一秒抓住了孟渝的另一只手。
“你没跟我说过啊。”
张然有点委屈,是好朋友有了新朋友不告诉自己的那种委屈。
孟渝还没开口,就听见淳于越说道“你这后生很眼熟啊。”
孟渝以为淳于越问这话是因为不知道张然是谁,于是为两人介绍。
“然兄,这是大秦的博士淳于越,也是我的忘年好友,之前有和你提过的。”
有了孟渝的介绍,张然顺势行了一礼,这时场面很和谐。
但是介绍到张然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孟渝的话被淳于越打断了,“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他是谁。”
张然和孟渝两个人都比较惊讶,淳于越居然也知道。
不过随后也明白了,张然之前跟在嬴政身边,有可能是那时候被淳于越留意到的。
这是孟渝的想法,不过张然显然想的还要深一些,他之前因为一本戏剧入了嬴政和公子高的眼,没道理不会因为那本戏剧入了淳于越的眼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张然忍不住激动起来,他真的凭借一本戏剧就能在大秦上层官员之间留下名声了。
对那位乞丐新生感激之余,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身体,果然自己父亲说的没错,任何时候投其所好才是正确的。
张然立马谦虚道,“先生谬赞了,然所写的不过是锦上添花……”
“你就是在辩论时骂我骂的最狠的那个人吧。”
要不说张然和孟渝是好友呢,当时在台上混战的时候,就数他们两个骂的最凶。
因为孟渝是淳于越身边的人,所以淳于越没什么感觉,但是张然不一样,他当时是叔孙通阵营的,淳于越难免对其印象深刻。
所以在事后,淳于越不经意间就把张然的信息要了过来。
身为学宫的风云人物,这信息很好找,问一下王绾就好了。
淳于越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然,带有非常主观的色彩评价了一句,“看着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惜跟在了一个只会迎合媚上的人的身边,太可惜了。”
现在站着的几个人里面,就数孟渝和张然最人微言轻,所以淳于越这话不是张然能随便接的。
张然接不了,不代表叔孙通接不了啊。
叔孙通重新厚脸皮凑上去,“淳于先生不要这样说嘛,咱们虽然学问上面有分歧,但这不妨碍咱俩也称为忘年之交啊,您可别总是对我有误会啊。”
淳于越拒绝,“谁要和你成为朋友,谁和你之间有误会,我们成为不了朋友,死心吧,媚上的小人!”
听到淳于越一而再,再而三的称呼自己是“媚上小人”,即便叔孙通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也难免心里不舒服。
叔孙通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点心理建设,心道嬴子瑜已经给他提前交代过淳于越的性格了,嘴巴非常毒,就连丞相李斯也经常被淳于越骂是佞臣,自己应该宽容些。
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之后,叔孙通说道,“淳于先生,有没有人跟您说过,您这张嘴巴真的很容易得罪人啊。”
说完甚至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到太孙殿下怎么承受的了这个老头的。
“不用你担心,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老夫的敌人也不少,老夫也不再意多你一个。”
然后淳于越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做局外人的嬴子瑜,“至于你很好奇的那一点,老夫回答你,在太孙殿下面前,老夫也这个样子,也得要太孙殿下迁就老夫。
你如果受不了,门口在那边,出门不送。”
在淳于越说着嬴子瑜也要迁就自己的时候,叔孙通下意识看向嬴子瑜,嬴子瑜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大父说了,淳于先生才华横溢,能成为我的老师是我的幸运,为人弟子自当尊师重道。”
这话说的淳于越非常顺心,至于这是嬴政原话还是嬴子瑜现场编的,淳于越毫不在意。
要不说叔孙通脸皮厚呢,看着嬴子瑜这个态度,即使心底对“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打了好多问号,但不妨碍他转变态度。
“淳于先生开什么玩笑呢,别说那场比试并无胜负之分,您就不算是败方,就算是,那也是您让着我这个后辈啊,难道不是为了激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