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乔菀勾勾赫连时腰带,手指环住腰带绕了绕,抵在他精瘦的胸膛,隐约能摸到他腹部的沟。壑,指尖顺着沟。壑嵌入。
赫连时弯着身子,任由乔菀的指尖游走,戏。弄。
“杏杏睡着呢,将军在想什么。”乔菀努努嘴,示意别吵着了杏杏睡觉。
“谁说夫妻恩爱一定要在床榻上?先前别的地方我们又不是没试过。”
赫连时见乔菀的手停住,自觉解开了腰带,拽着乔菀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里。
乔菀的手被他带着一路顺着沟。壑滑去,轻轻触碰在每一寸隆起的肌肉上,暗橘色的烛影和赫连时身子的阴影交相重叠,男人身前的热意顺着她手指钻进袖口,莫名的悸动爬上心头。
一块
两块
八块腹肌,块块分明,在半拢半合的衣裳里聚出一片片小阴影,赫连时把腰弯的更低,领口敞着,一束烛光顽皮地钻了进去。
身旁的火炉子噼里啪啦燃着,火星子的微光映在二人面上,乔菀依旧端端正正坐着,没被赫连时拉住的另一只手还压着那本匆忙合上的琴书。
“好摸吗?”赫连时低头看着乔菀伸进他胸口的一截皓腕,悠悠吸了一口气,慢慢挪动着她的手,直到她掌心覆在自己的心脏前。
遇见乔菀之前,赫连时多疑且惜命,不许任何人近身,连在将军府中也没有近身的丫鬟,换衣沐浴全是自己一个人,唯独对着她,他可以交出整颗心脏。
这颗心脏因为靠近乔菀的手,跳的更加剧烈。
乔菀愣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手摁在他心口处压了压。
他在讨好她?
“将军”乔菀眼中有些迷乱,哪怕赫连时一直护着她,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告诉她他爱她,用尽一切给她最好的,他这般讨好地一次次放下身段,她还是会感到割裂。
“菀菀喜欢吗?”赫连时见她不笑,以为她不满意,又把衣裳往外扯了扯。
“喜欢只是”乔菀手足无措,说话也结巴。
纵然大多数时候她心中的自卑被赫连时热忱的爱驱散的干干净净,可偶尔也会想起自己的身世。
在遇见赫连时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陪着乔菀的只有一把廉价的古琴,姐姐弃她而去,背井离乡,京城繁华,却没有一处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哪怕在赫家的琴馆中得到赫连时母亲赫母的收留,大部分时间她也都战战兢兢,担心自己有一日犯了错,又要被丢回到街上某个冷冰冰的角落。
日复一日的练琴,手上的茧子剥落又新生,赫母夸她顽强如崖边野草,迟早有一日,她会碰到天际之明。
她的琴技,赫母是认可的,否则也不会让她替赫母在屋外弹琴给赫连时听。
总有下人嫉妒她能得赫母赏识,更有路过的婢子挤兑她,明里暗里讽刺她得了赫母厚爱,莫要肖想着勾。引小将军。
她哪里敢?
世人震撼崖边微草向天际而生,染第一缕东方之阳,却不知道哪怕是最小的微风,也会让微草折腰,看清身下的无边深渊。
抬头是光明,低头却是无边黑暗。
此前,对赫连时在内的王公贵族,她怎么敢抱有异样的心思?
心中浅浅的不安如一颗石子,在她心湖中激起层层波澜。
乔菀觉得好笑,居然在这个时候没有安全感起来。
赫连时自是看得懂她眉间的愁绪,在带她入府中的那一夜,他便将她身世摸得个七七八八了,对她的倔强和自卑,他是感受得到的。
所以他在成婚之日,失了唯一的免死金牌也要只娶她一人,将他对她坚定的爱意公之于众。
“又多想了。”赫连时怜爱地轻笑,“菀菀眼中尽是不自然的自怨自艾。”
被赫连时点到下怀的乔菀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嘴角,他总是这样,一眼看透她。
“将军比任何人都要懂我。”乔菀靠在椅背上,倏地叹了口气。
“以后不许偷偷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
“我只是不习惯将军的讨好和”乔菀低头,死死咬住唇。
“那我多这样,菀菀就习惯了。”话音未落,一截腰带被赫连时塞到乔菀手中,赫连时不再俯身,而是缓缓蹲下,跪倒在乔菀身旁。
乔菀手中的腰带随着赫连时动作一紧,又轻轻松开,赫连时的外裳滑落肩头,露出好看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