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晏唇角的讥诮弧度未散。
「孤与你欢好时,你身上一直戴着避子香囊,从未出过错,怎么偏偏去了一趟西陵国,和他在一起时,就正好有了身孕?」
「你是怕孤惩罚你,还是怕孤将你关起来,找这个藉口来敷衍我?」
就算她解释了,他也根本不信她。
只要涉及到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事,他总是这样。
多疑,猜忌。
喜怒无常。
沈宁音惧他,害怕这样的他。
萧松晏手指拢紧,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却并未伤到她丝毫。
「你想用这个孩子让我恨你,逼我放你离宫,去找他们吗?」
「也对,你为了救谢景珩,不惜冒着危险只身闯入西陵国,我又怎么比得过他重要?」
萧松晏自嘲地笑了起来。
「你那么爱谢景珩,如今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猜他知道了会不会和孤一样痛苦?他会不会想杀了这个孽种?」
听到他一口一个「孽种」,沈宁音胸口只觉得窒息。
她仰着头,眼底涌起水雾,死死地咬唇道:
「是!我就是喜欢他,我愿意给他生孩子,你满意了吗?既然你这么厌恶,我现在就带着这个孩子回去找他!」
然而,她还未下榻,就被一只冷白的手掌紧扣住手腕,将她重新拽回了床上。
「孤恨这个孽种,可孤那么爱你,爱你爱到不愿强迫你生下我的孩子。」
「孤怎么可能放你离开?」
他淬毒般的眼神落在她的小腹上。
心底却有一个恶毒的声音咒骂起来。
孽种!
孽种!
他怎么能允许她给别的男人孕育子嗣。
他费尽心思,谋划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爱。
怎么能允许一个孽种的存在,就轻易分走她的爱。
萧松晏冰凉的指腹划过她光滑的小腹,脸上裹了层彻骨寒霜:「他要是生下来了,孤会亲手杀了他的。」
「趁他现在还未成型,就让他胎死腹中吧。」
这样一来,她也不会对这个孽种寄托太多感情。
长痛不如短痛。
等她难过一段时间,或许就会彻底忘了。
萧松晏唤来守在门口的宫人:「来人,去取落胎药来!」
沈宁音脸色「唰」地一下煞白,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她拼命挣扎起来。
却不想这个举动再次惹怒了他。
他狠狠摁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红着眼质问道:「你又要逃吗?又打算离开孤吗?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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