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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知道祂们很惊讶。自己倒不是因为智商比神灵还高，只是从结果倒推原因。

梦世界的创世主对自己创造的世界是友善的。已知梦世界是天父创造的第一个世界，天父肯定方方面面都要考虑，争取第一个世界就能有超脱者。

秦琅在梦世界学习了许久，已经点燃神火。梦世界概念所属的神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均衡”。

神灵们虽然也有属神，但属神确实是祂们主概念之下包含的子概念。只要是“大集合”的概念，都有相应主神。如果实在是不好细分，那宁可小概念都有单独的主神，也不要大杂烩。

除了自己兼任的马甲，大部分神灵其实没有真正的属神。祂们的力量有大有小，位格有高有低，但都彼此独立。

只要分得够细，某个神稍微强一点，也不会影响大局。当初天父担忧太阳的信仰太大了，连太阳都造了两个。

习惯了梦世界的神灵划分，秦琅看到这个世界的神学的时候，心里就隐隐约约有别扭感。

直到夏兮风一句“之后的神灵都去哪了”，点破了秦琅心中的迷雾。

这个世界所有的概念都融入光暗中，而光暗元素不相容。

世界文明发展程度越高，光暗承担的概念就越重，相连处就越容易折断。“神皇”看似给了世界“解决”的方法——光暗大战，同时削弱光暗的力量，减弱世界的压力。

但世界不发展，完全承担了世界所有规则的光暗神灵就不可能超脱，光暗相连处就算受到的压力小了，但也是持续不断地受到压力，世界相当于慢性死亡。

光暗本来吞不下那么多有矛盾之处的规则，再加上神的“人格之心”贪婪，肯定有神灵想要夺取光暗这两个高高在上的主神的位置。当“神皇”需要使用“武器”的时候，一点挑拨就能引爆这个世界。

这个挑拨，可能就是世界隐患本身。

“如果光明和黑暗被分食，主神鲸落，会不会惠及万物？”高天之上，光明神幽幽开口，“我曾这么想过。”

黑暗神答道：“不能。我们已经和世界联系太深，我们的死亡，等于世界的崩溃。但得知世界步入慢性死亡，肯定会有神灵想放手一搏。凡人成神，本就是逆天而行，祂们个个都是赌徒。”

当光明神和黑暗神背负的世界规则越多，祂们就越接近世界本身，怎么会不知道世界的隐患？

夏兮风听懂了。

龙神曾说，越是先天神灵越不容易超脱。虽然祂们天生力量强大，但力量来自于世界本身，受世界约束大。

这个世界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光明神和黑暗神超脱，属神自然会成为主神，世界规则变得均衡。

但光明神和黑暗神背负了太多规则，超脱几乎不可能；为了不让世界过早破灭，祂们要压制世界发展，其他人也很难拥有足够的资源修炼到超脱的境界。

或许这个世界拥有足够长的时间，能找到其他救世办法。但这个“危机”是世界的创世神给的，“神皇”不会给世界寻找答案的时间。

两人两神静默不言。

光明神和黑暗神之间隐约察觉到了世界的危机，但祂们身在局中，看不清全貌，只本能地认为必须减弱光暗的仇恨，弥合光暗的裂痕。

直到夏兮风和秦琅身携祂们已经破灭的气息来到这个世界。

直到秦琅分析这个世界的隐患，隐患的前提是“如果创世神要创造一个毁灭后不会有太大反噬的世界”。

局外人带着棋局全貌进入棋局，棋盘上的棋子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会被吃掉。

“不要说了。”光明神道，“知道这些就够了。再说下去，神便可以听见了。”

黑暗神狠狠翻了个白眼，身体男男女女变换得更快了。

“嗯。不说了。”夏兮风把光明小兽和黑暗小兽抱过来捏捏，“我们不说话，只做事。光明和黑暗都来我的学校读书，也算一种光暗融合吧？”

夏兮风想，只要世界的生机越大，敌对创世神受到的反噬肯定就越重。

秦琅也这么想。他明白了系统任务的真意。

敌对创世神使用这个世界当武器也需要“时机”。如果那个“时机”到了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生机很强，只要光明和黑暗的神灵撑得住，没被世界“掰碎”，那么敌对创世神强行灭世，会受到极大反噬。

敌对创世神肯定有监控这个世界的生机。当世界生机发展到一定阶段，祂可能就会直接插手，将自己和夏兮风驱逐出世界。

神灵直接插手凡间，其投影可以被凡人英雄杀死；创世神的投影“神皇”，按照规则也可以被这个世界的神灵杀死。

就算只死一个投影，也能伤到本尊。

如莱欧和佩瑞拉当时做的一样，给血月比个中指，也比什么都不做强。

而且死一个投影的伤势，可能就会成为两方创世神斗争的转折。

晚上，秦琅难得大度，让光明小兽和黑暗小兽和他们一起睡。

两只小兽分别占据夏兮风一边位置。黑暗小兽把秦琅踹下了床。

大度的秦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