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挽一个眼刀飞过去,她现在就想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兽发配到深渊去。
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在极北之渊存活这么多年的。
她清了清嗓子。
“本座行事,自有道理。倒是宁仙君,这些时日都到哪里去了?”
“我极北之渊不养闲人,若是不愿待,大可以自行离去。”
“就是!滚蛋!”穷奇刚刚挨了骂,立即迫不及待的附和道。
他抬眼看向楼云挽满脸求夸奖的期待,后者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穷奇连人带包袱一并踢出了宫门。
“你给我滚出去。”
“域主。。。。。。”为什么啊。
穷奇扒着门槛满脸疑惑。
明明是自己说让人家走,现在真赶走了又不开心。
到底还要不要把人赶走啊。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穷奇委屈的摸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
“原是阿挽不想我走。”
宁择玉摇头轻笑,蝶翼般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狡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只是不知域主舍不得的究竟是什么?”
“若是日日送去的雪水煎兰香茶。前些日子采的雪水恰巧用完,宁某伤势未愈,实在无法出门采雪。”
怎么伤还没好。。。。。。
“凡间的那些时兴玩意早已备齐了新的一套,今日正准备给你送去。”
“至于白玉糕所需仙草花,”他指了指手指侍弄的花草,“还没开花。阿挽若是想吃,怕是要等上一段时日。”
“如此,可还满意?”
呸,阴险小人。
明明是温润的笑容,在楼云挽眼中却显得格外阴森。
她看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用雪水煎茶和白玉糕吊着她的胃口,再失踪一段时日,好算计她眼巴巴过去看他。
宁择玉真是玩得一手好算计。
“本座问的是你为何失踪这么久。”楼云挽撇开眼神,避重就轻。
“阿挽果然关心的是我。”眼前的白衣仙君明显高兴了几分,手中的花壶都悄悄转了个圈。
“我出去了一趟,处理一些。。。。。。仙门的事情。”
虽说是送走了季舒荷和沈则安,可重明城局势变幻莫测,他终归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寻了个空档出极北之渊,给远在兰泽城的三长老发去了传讯,让他务必接应两人。
顺道在魔主行宫给穆葭留了信笺,告知她魔主性命无忧,不日便归。
他记得楼云挽的手下穆真不甚聪慧,上辈子办砸了好些事情,后来还被发配去了魔窟杂扫。宁择玉便没跟他知会,省的好心办坏事,又出了什么岔子。
如此一来,纵使幕后之人再如何搅局,至少仙门和魔域得以暂时安稳。
“还真是心系苍生。”楼云挽冷哼一声,熟练的从一旁扒拉出一个小凳子坐下来。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玉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半月后,本座在主殿设宴,昭告天下极北域主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