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可是,陆明礼不死心。他是太子,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区区一个女人。他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陆明礼还没有得到沈秋晚,便得到了她的死讯。
甚至,她是死在东宫里的。
父皇悲戚,陆明礼心里亦不好受。那个时候,他想,真可惜,表妹没有嫁给他,若是嫁给他,表妹定不会这么早早去了。
于是,陆明礼以一种胜利者的身份,安慰陆明慎。
“四弟,节哀。”
无论如何,这次,他依旧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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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礼从未想过自己的太子之位,会以这种方式失去。而继位的,竟是那个他从未放在眼中的四弟。
“本宫是太子,分明、分明是你偷走了本宫的皇位——”
他崩溃大喊,挣扎着被宫人架走。
他是父皇亲手立下的太子,这皇位本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除非父皇知道是他……可是,父皇怎会知道?
被关在宗人府的无数个夜晚。
陆明礼都自己的心急而后悔,让陆明慎钻了空子。陆明慎越风光,他便越恨。
他也会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
在得知陆明慎要立沈秋晚为后,并且还要把她的棺木抬到封后大典上时,情绪难以控制地激动起来。
晚晚表妹要永远属于四弟了。
哪怕再过一百年、一千年,后世史书上,沈秋晚与陆明慎的名字,会永远写在一块。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了江山,输了晚晚。
陆明礼悲痛难忍:“表妹!”
一旁的杜姝,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这让陆明礼感到些许安慰,最起码还有杜表妹陪着他。
某一天,得知沈秋晚没死的消息。
陆明礼心里燃起一簇火苗。
他想,或许他们此生缘分未尽,还有机会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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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良太嫔与母后的帮助下,陆明礼出了宗人府,再次踏足朝堂。一众朝臣请他即位,正当他要欣然答应时。
铁骑踏破大殿,陆明慎归来。
那一刻,陆明礼心如死灰。他知晓,自己再也无缘帝位。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陆明礼疯了。
他经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梦里,他登基为帝,号令群臣,高坐在龙椅上俯瞰众生。现实,他是被幽禁的阶下囚,连俯首称臣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陆明礼总是沉溺在梦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