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偷沾的多肉。只不过多肉有点不听话,敢背刺我。”
“这年头多肉也不简单。给你跌打损伤神药,保证药到病除,别用手硬锤了已经够黑了。”
祝余捶打脖颈的手一顿,幽怨地接过神药,自己又取出丹药混把混把敷在淤青处。
“昨天是如何解决的?见你这副摸样定然是场恶战。”她一边轻揉搓自己头疼处,一边无可奈何取出安神丹递给晚秋儿。
接过丹药的晚秋儿一五一十讲清楚昨夜的事,满脸愁容不时哀叹一声,连袖口被染黑都没顾上。
“真有意思,他有所图谋却只砸晕我并未烧杀抢掠,甚至被发现后也不慌张,直到啼疏到来才快速抽身离去。
我昏迷后竟还留在树上偷窥,他究竟想干什么?”
“谁清楚呢。但他好像知晓我会叫来啼疏却不加阻止,难不成只是窥探敌情?”
“我看更像示威。”
祝余冷笑几声,回想起昨夜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顿时头更疼了。
“啼疏临走前吩咐事情没?”
“说是有几桩事情急需处理,倒没细说何事。”
“嘶,既然如此那我去找柏千九卿蛮他们商讨也是一样。你记得去杂货铺里告诫姬婴一声,就说这个世界如今危在旦夕,晚几天再来。顺便将半年的房租交予她,等这里安稳下来再陪她去修仙界三日游。”
“没问题,正巧又能买些实用的东西了。”
吩咐好后事,祝余又提给晚秋儿一堆法宝丹药,催促姚仝快快到来好为晚秋儿作伴。
就在她下山没多久便碰上贯白,只见他着急忙慌赶往美食店,发现祝余平安无事才松开紧促的眉头,眸光深邃柔和。
昨日引渡姚顷他们回归,却不曾想竟如此巧。他前脚刚走那人后脚就溜了进来,虽没弄清那人所来何事,但砸晕祝余本身就罪大恶极了。
祝余并未看清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毕竟早就习惯了贯白冷若冰霜的面容,她也懒得细究面上眉毛唇角的微微变动,此刻只是含笑嘻言道:“他们安全回来否?路上可有遇到离奇之事?姚顷玩得高兴吗?”
“一切平安,只不过此次偶遇麒麟,姚顷一时欢喜得紧拔了她几片鳞片被踹断了几根骨头。”
“啊?怎这般不小心,现在如何了骨头愈合没?”
“尚可,麒麟又赠了几滴血助她恢复了。”
“都是神兽怎还这般大惊小怪?我看这骨头断的不亏,明知晓鳞片于麒麟的重要性还要硬拔,真有够她的。”
“嗯,拔完就被九卿蛮打了几拳,被训哭了。”
祝余嗤笑两声,果然如同她猜的一般姚顷挨了不少揍,没一顿是不该打的。
北周山今日黑云密布,乌啧啧地叫人喘不过气,目光所及宛如黑夜点了盏惨白灯,总觉得世间蒙上一层布虚晃晃的。
连风都难以掀开。
这可不太妙,平日秘境都是人为控制着天气,极少会在无通知的情况下突下一阵雨,或是一场雪。
今日怕不是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