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说话就很好听?都是放屁真以为自己能招惹蜜蜂采点蜜啊!没有马蜂蛰你就偷着乐吧!!!”
“哥哥输不起!不仅偷我麒麟哥哥的毛发还要骂他,小心眼!大懦夫!没担当!光会乱叫!”
“你她爹的只有我一个哥哥!!!”
“少胡言乱语,族长也是我哥哥!”
“你个刷币我要掰开你比草履虫还薄的脑子看看到底灌了多少海水!有本事了都长出金乌没用的腿去钩星星了是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以德服人多好用!”
“哥哥你有点数吧,论修为连我的头发都薅不到!”
祝余倾听着两条腾蛇的争吵,顿时哑口无言。没猜错的话,姚顷遇到的那只麒麟是为女士……所以姚仝在意的点究竟在哪里?他没事吞人家的鳞片皮毛作甚?
可这些问题她尚未开口询问,呼啸而来的木椅打乱了她的思路。木椅早就被拆的粉碎,四条腿各飞各的,一个不经意,某条腿擦着祝余的眼略过,快到闪出虚影。
贯白见状极速拦住木腿,刚要击飞时却见祝余反手拽住四条木腿通通扔回原方向。
凭着祝余自身健硕的体型与惊人的力道,姚顷姚仝直接被砸出窗外,惊起青鸟飞行。
“记得打扫干净,不能只顾着打不顾着清扫干净。”
最终,她和蔼地笑着,静悄悄凝望垂头丧的两兽。
贯白站于祝余身侧,既不求情,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幸灾乐祸地望向他们,挺拔身姿隐于屋内阴影处。
处理完两小只,祝余散漫地倚靠木椅之上,长久无话。
她又想起昨夜窗台处的桃树,以及那张脸。
魇兽竟是由多人魂魄构成,这简直匪夷所思。
可若这是真的,那空明的精魂必不会占据魂魄上乘,那些企图消亡世界的荒诞想法也不会如此强烈。
与空明精魂相生的人们,可都是最无畏生死的,都是最追崇世间正道的。就空明那点恶念,早被那群人同化干净,绝不会如同今日又是空心人又是屠戮满城。、
他是极致的恶没错,可其他人却也是极致的赤诚,谁又比谁弱?
不对劲……这完全不像是那种魂魄能干出的事情。
更像是有人吞噬了他们的魂魄,却出了点差错才生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模样。
至于那些魂魄,则借用此种方式共生下来,时不时争夺主权。
却极难成功。
是故,魇兽才时善时恶,像分裂的神经扰乱天地。
……如此说来,魇兽的修为从未掉落下去过。它看似虚弱,实则强得令人发指,只是那破碎魂魄的缘故很难展现全部修为。
毕竟谁知晓哪个慷慨悲壮之人的魂魄会阻拦它,它又是否能挣脱出这些魂魄的包围。
若猜想为真,可就麻烦了。
空明的修为外加诸多天才的神魂滋养,得多疯才会如此不要命。
还有那些被吞噬的魂魄中,也有她大师姐与宗门里各位先烈。
还真是做鬼也要守得光明磊落,匡扶世间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