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妙啊,妙得呱呱叫。
段木回到“家”
中,就听见他的学生笑得咯咯的。
合曼是他的学生,他在军谍处有一个副职,就是教授新人。
合曼很有天赋,否则一个末等族也不会被军谍处破格录用。段木惜才,一直在提点她。这次他把她带到了任务中,就是为了历练她。
他先是问:“小杰呢?”
合曼道:“在他房间,我刚看过了,在画画呢。”
这个临时被拉到任务中合作的孩子,有一个特点,只要给他一张纸,一盒彩笔,他能画一天。
段木又问:“你在看什么,笑成那样?”
合曼把她与段焉的对话给前辈看,下着结论:“她真聪明,学什么都一点就透,执行力还强。”
接着又问:“老师,她犯了什么事?如果她把聪明才智用到正路上,也会成为某个领域的人才吧。”
段木脸一肃:“忘了军谍处的铁律了吗?”
合曼马上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打听任务对象,只执行不询问。”
段木对网频上的这些也不是很了解,虽合曼给他解释了,但他不认为只用一个全能通讯器就能挣钱。他的认知里,不投钱怎么能有回报。
但接下来几天,他亲眼看着,段焉那个经过刻意谋划的露脸视频火了。
评论都是对她颜值的赞叹,以及一些俏皮的表达,像是“你早说你长这样啊,早说早就关注你了”。
合曼说,段焉已经开始有进账了。
段木沉下心来看段焉过往的视频,发现她的颜值只是为她锦上添花,她的内容才是王道,是有真才实学的。
为什么这么着急挣钱呢?是因为钱都给了哥哥吗?
不管她做了什么,甚至可能是背叛帝国的事,但她对家人是奉上了一片真心的。
段木看着屏幕上的段焉,就这样坐了好久,但最终,他还是整理了这些报给了奥朗。
任务对象的一切行为都要上报,这是军谍处的行事规章。
况且,如果事实像他猜测的那样,并不排除执行对象有可能是在用这种方法联系外部。
在后台数着钱的段焉,对于她能在网频上挣到钱这事,一点都不惊讶。她在下西区生活过,虽然时间不长,但知道那里的购买力一点都不差。
看祭演这一行在下西区有多火就知道了。是有些祭演会被上层盯上,但不是全部,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祭演是靠着本行挣钱的。
段焉看到了希望,在网频上做这个不投钱,不用出门,做的内容还是她喜欢的老本行,谁能说它不是份工作呢。
就在段焉踌躇满志时,薛天守回来了。
他连了万能通讯器,把她的视频打开放到她面前,然后不温不火地道:“删掉并注销。”
段焉不知道薛天守怎么会知道这个,她只出没于下西区的网格中,她不信堂堂上将大人会去看下西区的网格。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尝试争取:“只是做着玩,您又不许我上班,不许我出门,玩这个是来打发时间的。”
薛天守:“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全部注销。否则,你是想让所有末等族都知道,他们再也用不了网频,都是因为你吗。”
薛天守的一句话,段焉好像是被戳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就蔫了。
他来之前与他来之后,她的心情像是经历了过山车,前一秒她还对未来充满希望,下一秒,她一切的努力全部白费。
这个男人比她强大太多,她是他手里的牵线木偶,甚至有时他都不用动手,只要动动嘴就好。
段焉拿过全能通讯器,把这些天的努力全都亲手抹掉了。
一个人是不能无所事事的,她需要社会属性,她也需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可薛天守把这些从她身上剥夺了。
不知是因为距离上次见面,中间相隔的时间有点长,还是她做这些惹了薛天守的不快,亦或是之前的通话得罪了他,段焉又经历了一场漫长又难熬的被动激战。
他拿出一个皮发圈,让她把头发扎上,段焉一看这发圈竟是她的,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丢在了哪里。
他还把她丢掉的行李箱拿了来,推到了她面前。
他让她打开,然后指挥着她拿起里面的一件睡裙,并非要让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