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大冬天急得一脑门汗,烦躁地在刑部大堂后院转圈圈,听了这话更烦得很,摘了暖帽擦汗。六贝勒好心地送上自己的扇子,他手上用力呼哧呼哧地扇着风。
这事情吧,胤祥办的真没有错儿,可也是真急躁了一点儿。就因为他知道自己急躁了,所以他更烦。
烦的胤祥晚上听说裕亲王挺过来这口气了,一摸后背,都是冷汗——四哥天天说他年轻不会办事,他一直不服气。如今受了教训,差点一脚就落个逼死伯父的罪名儿。
惊了半响,后怕不已的。思及这段日子兄弟们互相扯皮扯后腿掣肘自己,一时又气得慌。下来床,拖着鞋子在地上转来转去的。闹腾的刚要睡着的十三福晋困意全无,嫌弃道:“爷,您睡不睡?”
“你先睡,爷去找四哥!”说着话,胤祥就唤丫鬟进来给他穿衣服。
骑马就来找他四哥诉苦。
四爷也正准备休息那,温香软玉抱了一怀刚起来兴致,门口王之鼎小声呼唤:“爷,爷,十三爷来了。有急事那。”
!!!四爷深呼吸一口,吩咐道:“去,厨房里最热最烫嘴的茶啊汤的,给你们十三爷送去。”
王之鼎:“……哎。”
他怀里的巴鲁喇斯格格“咯咯”直笑:“爷,也给您一碗‘热豆腐’。”
四爷:“……”
一瞪眼,四爷捏着她的鼻子气恼道:“惯的你们。”
“爷这话可不对。惯的我们?谁惯的?”巴鲁喇斯格格娇俏地露出来一口小白牙哈哈哈笑着,起身给他拿过来大衣服给穿上,口中还嘟囔:“要说,那也是福晋惯的我们。要不是福晋,爷今晚上又在书房自个儿睡那。哼。”还瘪了瘪嘴巴。
四爷伸胳膊穿衣服,一见她的模样顿时来气:“你听爷的,还是听福晋的?”
“听福晋的!”巴鲁喇斯格格哼哼着白眼儿。“爷将一个后院当摆设,要不是福晋督促,爷现在还一朵花儿也不采那。”
四爷猛地咳嗽。
四福晋再次有孕,府里的侍妾格格们沸反盈天,于是四福晋就闹着要四爷答应,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要去后院睡。
可天地良心,四爷也是正常男人,真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
“爷不和你说。”四爷伸脚要她给穿靴子。
巴鲁喇斯格格一嘟嘴巴,拿着他的靴子不动弹:“那爷,待会儿要回来。”
“回来。”四爷无奈。“爷保证。”
巴鲁喇斯格格这才笑了出来,灯火下,不施粉黛一身白色亵衣亵裤的她,拿眼瞅着自家爷,圆月般的脸一片清辉,抿唇一笑的娇羞,宛若天山雪山上的格桑花纯洁幸福。
四爷不由地挑唇笑了出来。
出来后院,来到前院的后书房,一眼看见胤祥被烫的跳起来,顿时大乐,哈哈哈哈。
胤祥被烫的捂着嘴巴,不停地哈气。听到四哥的笑声,恼道:“四哥,你故意的!”没有四哥的授意,哪个敢这么捉弄他!
“就是故意的。”四爷愉快地承认。
“四哥!弟弟的嘴巴一定起泡了!”胤祥说话都说不清了,顾不得和四哥生气,跑到里间洗漱间一照镜子,果然嘴巴上起来两个水泡,又气又伤心的跑出来,喊着:“四哥,弟弟正一肚子火气那。你还这样捉弄弟弟!”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四爷一坐下来,瞅着他的小样儿黑了脸。
“我来做什么?”胤祥也生气了,一屁股坐到四哥对面,瞪大了一双狭长的眸子。“四哥,这么晚了,弟弟就不能来了?哦!弟弟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胤祥露出一个都是男人懂的小表情,挤挤眼:“是不是四嫂给了四哥孩子指标了?”
四爷:“……你怎么知道?”难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胤祥得意洋洋:“我当然知道。还有谁不知道吗?我们的活阎王被逼着生娃了。”
四爷脸更黑了。
胤祥更乐了,就觉得嘴巴上的水泡也不疼不痒了。
接过来王之鼎手里的药膏自己抹着,抬着下巴小眼神埋汰哥哥。
“我就说嘛,四哥一个佛爷,今晚上居然不在书房?嘿。还以为四哥能坚持到明年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