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刚落,公爵家的卡汶和谢莫斯,跟着举起棍子,跃跃欲试,“我愿意帮忙!我绝对会把后脑勺砸出血的!”
莱斯利微微垂眸,目光在雨果与舒栎之间游移片刻,“我只知道,在北领地,杀人犯依法被直接处以绞刑。”
第五位证人是莱顿神父,他继续描述着他们找不到完整尸骨的凄凉。
医生说道:“这没有做计量,但是昨天晚上会比前天的少。因为惠特莫尔主教觉得头晕,我们都有经验,若是出现这种情况,就要开始止血了。”
他可不想要当主教。
这话虽然没有眼力劲,但是确实安慰到了西缅神父。
奥托枢机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雨果老师会这么中意这个年轻人,忍不住呢喃道:“…这才是配得上背负信仰重任的人。这种自知与节制,才是延续信仰的关键吧……”
“那麻烦你请他过来一趟。”
可这个安抚的小动作让莱斯利立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两句之下,众人目光互相交换,更多的手陆续举起。
他一副“说完就走”的模样,又站着笔直,没有真的离开。
在舒栎拨开布帘的时候,看到一包用粗糙麻布包裹着的东西,静静地嵌在墙缝处。不免已经被液体浸湿,泛出深色的斑痕。
那一秒,两秒,三秒——空气像被冻住了一样。
他看起来总是温润的,却又充满理智和清醒所带来的不近人情,叫人不寒而栗。
事实上,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这种事情不是他们用感情或者权衡利弊来决定的。
阿利斯神父似乎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再次要求神父们重新再慎重思考,“我们再投一……”次。
*
听到这句话,莱顿一愣,随机反应过来,“我记得,她和主教的医师菲利普斯一直都有来往。每次主教看病,做秘书工作的她负责安排菲利普斯来的。”
她不能碰。
“西缅神父真的帮了我们大忙。”舒栎肯定道。
不等大家消化,雨果主教便代替阿利斯主持,开口道:“那阿利斯神父可以试试吗?”
那掌声像炸雷般炸开这尴尬而又安静的空气。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等丽塔修女醒了,就在会议厅里面展开共同审判。”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也不会主动披露这件事。可我怕丽塔修女醒来之后,恐怕也会自曝真相。”
之所以一开始见他被误会,她没有站出来,是因为她还有一群人没有杀。她已经给那些人的饮食里面加入了毒血。如果没有成功,她没有办法收手。
舒栎觉得自己好有压力,但又怕自己自我意识过剩,这笔试成绩压根不算什么。
厅中议论如潮。
阿利斯神父继续解释道:“在惠特莫尔主教的后脑勺处,并没有生前受伤会出现的淤血。此外,当时案发现场并没有出现飞溅的血点。这依旧说明并非生时被袭击。的这一点,奥托枢机、公爵家的三位少爷都能作证。”
雨果看向一边静立的莱斯利,“你有什么想法?”
他自己做完之后,有时候记得自己有个小动作,有时候太过顺其自然,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阿利斯神父声音如清河,温柔地流进人们的心湖,“所以,请你接受你是一位母亲,会有天下母亲失去孩子的愤怒和悲伤。”
而莱斯利只看到舒栎的回视。
厅内鸦雀无声,众人望向阿利斯神父的眼神已变得庄严而敬畏。
可开始前,他问医生说道:“我想问一下,昨天晚上惠特莫尔主教是否有找过菲利普斯医生?”
就在这时,卡汶和谢莫斯凑了过来,坏笑着伸手作势要碰:“原来只要摸一下耳朵,莱斯利就会露出乖乖的表情啦……”
众人看见舒栎的笔试卷子之后,之前争取想要得到主教资格的心也平息了。
“在成为信徒前,她先是一名母亲。”
众人顿时若有所思。
这个过程中,主教有一些话没有听到。可他全程一直都在看丽塔修女的神情,确定她没有露出异样,才相信把神像的秘密透露出去。
舒栎有个习惯,喜欢用拇指和食指揉别人的耳朵,从耳垂到耳廓,这样又轻柔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