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老夫之外,怕是无人能够借助此法突破胎息之境。”
“大道不公啊……”
他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夜空,轻叹一声:
“此处已无值得留恋的东西,老夫的境界也突破胎息,倒不适合继续留下了……”
……
黑水阁一楼。
沈元正潜心消化着这段时间跟随伏秧所学到的阵法基础。
忽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他缓缓睁开眼,起身来到窗户跟前,朝着窗外望去。
但见黑水阁四周的湖面上水雾弥漫,目力所及也不过数米的距离。
楼上,沈文安似乎也发现了什么,缓步走了下来。
“爹也感受到了?”
沈元眸光深邃的看着那朦胧的水雾颔首道:“方才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从这黑水潭中溢出……”
沈文安闻言,心神微动,便是将神识彻底展开。
随之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其身形猛地一闪消失在黑水阁中。
再次出现时,他的手中便是拎着一根墨竹鱼竿。
“这是那老头的鱼竿吧?”
他对许修一直都没有好感,称呼上自是也没有什么尊敬。
沈元接过鱼竿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这鱼竿是当年许修离开时送给他的,说是在豢龙者府邸得到的墨竹所制。
许修此番回来准备定居于此,沈元便又将鱼竿还给了他。
握着鱼竿,他转头看了看沈文安。
沈文安微微摇头:“鱼竿是被一条大青鱼拖到了黑水阁不远处,没见到人。”
“阿爹,那老头肯定有问题。”
沈文安沉吟片刻开口道。
几次见到许修,他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思不纯,但剑心却又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再加上父亲也一直说对方于沈家有恩。
他也不好出手把人赶走。
沈元点了点头道:“明日为父去见见他吧。”
……
翌日清晨,沈元还在修炼,黑水阁一楼的门便是忽然被撞开。
紧接着,一只金蟾和一条银线蜈蚣便是噌的一下跑了进来。
快要七岁的沈狸身着粉色长裙,头上挽着发髻匆匆来到沈元跟前。
“爷爷,出事了。”
沈元看向她道:“出了何事?”
沈狸有些急切道:“狸儿方才准备去请教许老爷爷一些问题,但……但却发现其不见了。”
“狸儿与小金和小银找遍了水潭,也没见到他的踪迹。”
她的话音刚落,那金蟾便是以前爪挠了挠脑袋道:“那老头肯定被鼍龙吃了……”
闻得此言,沈狸一脚将它踢翻在地,怒瞪道:“呸呸呸!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丢出去喂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