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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除夕(第1页)

玉舟隐藏在云层中,飞向逍遥京。

李唯一从界袋中,将楚御天尸体取出,以确定是真身,并且死透。

此人太危险,仇恨强烈,从赤明圣城和逍遥京,再到刚才的地底,三次都带给他生死杀机。每一次出手,都在。。。

风过处,草未生,雪已融。大地如初醒的婴孩,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霜痕,却已有暖意悄然渗入土壤深处。南荒九郡的废墟间,炊烟重新升起,不是妖火焚烧骨血的黑烟,而是柴米油盐的人间烟火。孩童在断墙边追逐嬉戏,老人拄杖立于村口,望着东方日出的方向,浑浊的眼中竟泛起泪光。

金海古坐在山坡上,左臂垂落膝前,雷纹虽黯,仍有一丝微光在皮下流转,如同余烬未熄。舞红绫将一件旧袍披在他肩头,指尖不经意掠过他掌心那道深可见骨的裂痕??那是元始之门闭合时留下的印记,仿佛天地在他血肉中刻下了一枚无法磨灭的契约。

“疼吗?”她问。

“不疼。”他摇头,“只是觉得……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一个人了。”

话音落下,远处传来一阵骚动。莫断风背着卢景走来,脚步踉跄,额角青筋暴起。李唯一紧随其后,手中断剑拖地而行,剑锋与石砾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待他们走近,金海古才看清卢景的模样:七片碎裂的饕餮鉴嵌在他胸膛周围,每一片都泛着幽蓝寒光,像是活物般缓缓蠕动;他的呼吸极浅,面色灰败,唯有一缕灵识勉强维系不散。

“他撑不了多久。”莫断风跪倒在地,声音沙哑,“灵魂被蚀月毒雾啃噬大半,若非那枚青铜铃铛还连着一线因果,早就魂飞魄散了。”

金海古缓缓起身,走向卢景。他抬起右手,轻轻按在其胸口。刹那间,体内残存的元始气息如江河倒灌,顺着经络涌入卢景体内。那一瞬,七片饕餮鉴同时震颤,发出低沉哀鸣,仿佛在抗拒某种高于它们本源的力量。

“你疯了!”舞红绫惊呼,“刚从元始之门回来,你还敢强行调动法则之力?你的神魂还没稳固!”

“他救过我三次。”金海古低声说,“第一次替我挡下妖王一击,第二次为我引开追兵自断经脉,第三次……用最后一点灵识点燃信标,让我们找到他。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他眉心浮现一道金线,自天灵直贯丹田,竟是以《地书》为引,借元始余韵重塑他人魂魄。这是逆天之举,等同于以己身为炉,炼他人之命。舞红绫想要阻止,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莫断风欲扑上前,却发现双脚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唯有李唯一站着,握紧断剑,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时间仿佛凝固。

片刻之后,卢景猛然咳出一口黑血,随即睁开了眼。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眸,此刻竟泛着淡淡金芒,像是有某种古老意志在其中苏醒。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我……是不是死了?”

“没有。”金海古跌坐回地,嘴角溢血,“但我差点把你和我自己一起送进去。”

卢景挣扎着坐起,低头看向胸前的七片残鉴,忽然笑了:“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脑子里多了些东西。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把一部分元始感悟塞进了我的识海?”

金海古点头:“饕餮鉴碎了,但它的本质是‘吞噬’与‘转化’。我把一丝法则烙印注入其中,或许能让它重生为新的器物??不再是掠夺之物,而是承载之道。”

“所以……我现在成了个活体法器?”卢景苦笑,“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众人皆笑,连空气都变得轻了几分。

就在此时,天空忽现异象。

原本晴朗无云的苍穹,竟浮现出一道横贯千里的裂痕,宛如天幕被人撕开一角。裂痕之中,隐约可见星辰倒转、山河颠倒的幻影。紧接着,一声悠远钟响自虚空传来,三长两短,正是千年前“守门人”一族失传的“启明令”。

“有人在召唤残存的觉醒者。”东林老僧不知何时出现在山顶,白须飘动,目光如炬,“元始之门虽闭,但它开启的消息已传遍诸域。那些沉睡的老怪物,该醒了。”

金海古抬头望天,眉头微皱:“他们想干什么?”

“抢夺规则解释权。”舞红绫冷声道,“谁掌握了‘元始’的意义,谁就能定义新世界的秩序。他们会说你是伪神,是窃取天机的罪人,然后联合起来将你抹杀。”

“那就让他们来。”金海古平静地说,“我不需要被供奉,也不求人人理解。只要还有人愿意站起来走自己的路,我就没输。”

正说着,北方传来马蹄声如雷。

一支铁甲骑兵破雪而来,旌旗猎猎,上书一个“陈”字。为首将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少主,北境三十六寨已归附,愿奉您为共主,重建律法,重立宗庙!”

话音未落,南方又有一队白衣修士踏云而至,领头女子手持玉简,朗声道:“西洲七阁联名上书,请求设立‘元启学宫’,以您所见之真相为基,重编万法典籍,教化众生!”

接着,东海渔夫驾舟靠岸,献上一颗glowing的珍珠:“这是千年蚌母临终所孕,说是感应到天地变化,特赠予开门之人。”

四方来朝,却不喧嚣。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金海古,眼神中有敬畏,有期待,也有恐惧。

他却没有回应任何一人,只是转身走向战碑。

那是一座由百姓自发垒砌的石碑,不高,也不华丽,上面只刻着一个名字:**金沧溟**。

他在碑前蹲下,手指抚过那个熟悉的名字,久久不动。

“他在最后一刻,选择了自己。”舞红绫站在他身后轻声说,“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做一个‘人’。”

金海古闭上眼:“我一直以为,我能救他。可到最后,却是他救了我。若非他毁去傀儡心,唤醒我对‘选择’的真正理解,我恐怕也会在巨碑前写下‘复仇’二字。”

风吹过碑顶,带起一缕尘埃,像是回应。

这时,李唯一走上前来,将断剑插入土中,拱手道:“我要走了。”

“去哪儿?”莫断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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