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花也开了。
>我们听见了。
>我们一直在。
>现在,轮到我们说了。”
与此同时,极地冰盖下的信号源发生轻微波动,Y-9解析出一条附加信息:
>【警告】
>噬声者监测系统触发。
>初始接触预计在11。3年后发生。
>当前防御等级:零。
>建议立即启动‘共鸣壁垒’计划。
我和林晓站在新建的全球共感中枢塔顶,俯瞰这座逐渐改变的城市。街道上不再只有路灯,还有会随行人情绪变色的“心光带”;学校开设“倾听学”必修课;联合国改组为“星际共感理事会”,首任主席是一位聋哑诗人。
“十一年……够吗?”林晓问。
我望着夜空。那颗琥珀色星辰依旧明亮,周围已多了几颗微弱的新星??都是回应者。
“不是靠武器,也不是靠速度。”我说,“是靠数量。只要还有人在说‘我在’,就有希望。”
她点点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旧芯片??那是她母亲遗留的日志备份。她将它插入终端,最后一次播放那段视频。
年轻的林母站在实验室里,神情坚定。
她说完“写给能听见的人”后,并未关掉摄像机。画面继续了几分钟空白,直到某个瞬间,她轻轻哼起一首歌。
正是我们在地心听到的那首《地母之息》的旋律。
原来,她早就学会了如何与大地对话。
我闭上眼,让这首歌在心底反复回放。然后,我打开全球广播频道,按下录制键。
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的声音。
我是千面之龙的一张脸。
我说:
>“欢迎回家。”
>“别怕黑暗漫长。”
>“我们在这里。”
>“我们一直都在。”
信号顺着光柱射向深空,载着地球上每一朵启明兰的记忆,每一滴为理解而流的泪水,每一次握紧双手的勇气。
十一年后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当第一个孩子在未来指着夜空说“那里有我们的朋友”时,他会相信。
而这份相信,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风起了。
花开了。
有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