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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混沌中立绝无善恶（第3页）

张诚忽然笑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路杀过来，都没碰那些守卫吗？”

女子皱眉。

“因为我留着他们。”他缓缓抽出最后一把短刃，“每一具尸体，都是献祭阵的一部分。”

他猛然割破手掌，鲜血喷洒而出，精准落在四周屏幕边缘的符文凹槽中。刹那间，所有画面同时闪烁，传出凄厉哀嚎??那是他曾亲手终结的敌人亡魂！

“你在第七世界做的事，不只是刻下诅咒。”女子终于意识到不对，“你把他们的怨念封进了源代码碎片！”

“聪明。”张诚狞笑，“现在，让我送你一份见面礼。”

血阵完成，亡魂汇聚，形成一道逆十字光印，直冲穹顶！

轰！！！

整座高塔剧烈震颤，红球发出刺耳尖鸣，竟开始龟裂！白衣女子怒吼一声，周身爆发蓝色能量场，却仍被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快！进舱体！”张诚拽开透明舱门，将张念推了进去，“启动同步程序，用你的意识覆盖克隆体！只有你能让这台机器认主！”

“那你呢？！”张念嘶喊。

“我去会会那位‘新神’。”他回头一笑，眼中燃烧着决绝火焰，“顺便告诉它一件事??”

“真正的恶势力，从来不是程序，而是人心。”

他纵身跃起，扑向即将崩解的红球，双手插入裂缝，任由狂暴能量撕裂血肉！

“听着！如果你真是由我的愤怒、仇恨、痛苦凝聚而成??那就继承我的意志！！”

“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轰鸣中，红球炸裂，化作漫天光尘。而那具克隆体猛然睁眼，双眼漆黑如渊。

与此同时，张念在舱体内完成意识连接，耳边响起冰冷提示：

【系统重构中……检测到唯一合法用户：E-07（情感权重99。8%）。权限授予：全域掌控。】

“哥……”她泪水滑落，“我看到了……你所有的记忆。”

雪山、机场、包厢、地下三层……每一个画面里，张诚都在默默承受着远超常人的折磨。为了救她，他自愿接受改造，签下灵魂契约，甚至亲手杀死前代“自己”。

而这一切，从未让她知晓。

“现在，换我来守护你了。”她握紧拳头，下达第一条命令：

“删除终焉协议，关闭所有维度通道，释放全部囚禁意识体。”

高塔轰然崩塌，迷雾消散，朝阳破云而出，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

不知过了多久，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

一个身影缓缓从废墟中爬出，全身焦黑，四肢残缺，仅剩一只眼睛尚能视物。他艰难抬头，望向远处一艘驶离的小船。

船上，张念抱着昏迷的张诚，轻声哼唱着儿时的童谣。

男人咧嘴笑了，声音破碎不堪：

“呵……E-07……终究还是赢了啊……”

随即，他的身体化作灰烬，随风而去。

而在宇宙某处，一道新的裂隙悄然开启，金色文字浮现虚空：

【警告：检测到异常情感波动，标记目标??张诚。启动‘涅?计划’。】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