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杨帆随意地应了一句。
等高中原和李薇一起走出教室,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杨帆才拿出手机。他走到窗边,避开还在打扫卫生的同学,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一个带着一丝倦意但依旧温柔的声音:“喂?老公啊?”
“老婆,是我。”杨帆压低了声音,“你今天怎么样?孩子乖不乖?”
杨帆听着电话那头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婴儿细微的吮吸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晓的模样。
那个丰腴成熟的身体,现在正因为女儿的到来而变得更加丰满。
他想象着女儿小小的嘴巴含着她那温热、微微泛着诱人红晕的乳尖,那种生命本能的依恋和吮吸,让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林晓的声音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和疲惫,却又透着一股满足。
“嗯,乖得很,”林晓的声音有些含糊,估计是女儿正吮得起劲,“刚睡着。你呢?怎么突然打电话?”
杨帆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亮起的路灯,轻声说道:“学习有点忙,最近得回自己家复习功课了,可能没办法去你那边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高考越来越近了,压力挺大的。”
林晓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里只有婴儿浅浅的呼吸声。
杨帆知道她在想什么,自从生了孩子,她对他更是万般依恋,恨不得他天天守在身边。
可是,他毕竟只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这样啊,”林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没关系,学习要紧。你是高三,正是关键时候。我和宝宝等你,你在家好好复习,别分心。”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他的理解和支持。
毕竟,她以前也是老师,知道高考对学生意味着什么。
只是,这份理解里,藏着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寂寞,杨帆心知肚明。
“嗯,谢谢老婆理解。”杨帆心里涌过一丝歉疚,但很快就被别的情绪压了下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你早点回家休息,别熬夜太晚。”林晓叮嘱道,“我这边也挂了,孩子睡着了,我也眯一会儿。”
“好,再见。”杨帆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
与此同时,高中原和李薇已经并肩走出了校门。天色渐暗,路灯的光晕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薇薇,你说我们到时候能考上同一所大学吗?”高中原憨厚地笑着,侧头看着李薇,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他的未来规划里,总是有她的身影。
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大学里也可以天天在一起,多好啊。
李薇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挤出个笑容:“嗯,肯定能!只要我们都好好努力!”她嘴上应得响亮,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高中原啊高中原,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感?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跟我考一个大学?
你知不知道我晚上要做什么?
跟杨帆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努力”呢!
她心里想着杨帆晚上要到自己家来,那股子兴奋劲儿就怎么也压不住。
脑子里回荡着杨帆勾着她下巴说“晚上我和你们母女一起睡,我们和之前一样”的话,她只觉得全身都像过了电一样酥麻。
跟杨帆在一起,那种感觉,可比跟高中原这个木头疙瘩在一起刺激多了。
高中原没注意到李薇心里的活动,依旧兴致勃勃地规划着未来:“到时候我们一起选一样的专业,不对,还是不一样的好,可以互补。毕业了我们就在一个城市找工作,然后……”
“哎呀原哥,”李薇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未来的事谁知道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学习搞好嘛。等高考完了再说这些好不好?”她笑眯眯地,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未来?
未来她要和杨帆在一起,高中原,你就是个备胎。
高中原被她挽住胳膊,只觉得心跳得飞快,脸颊也有些发热。
李薇平时虽然是自己女朋友,但很少这么亲昵地挽着自己,他感觉自己像被软软的云朵包围住了。
他憨厚地笑了笑:“也是,也是。那我们一起努力,考个好大学!”
一路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李薇家楼下。单元楼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寂寥。
“那我上去了,原哥。”李薇停下脚步,松开挽着高中原胳膊的手,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