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丹阳。
北方诸刘逃难避祸的风潮越演越烈,寄居江东的各地刘氏也是越来越多。
占据淮南的刘勋兄弟对于诸刘求救一事自然是欣然助力,这属于花费公家的钱,买自己的人情与名望。
这股风潮自爆发以来,刘勋就开始向扬州牧刘艾发书、表态。
刘勋一族虽然不像北方诸刘那么凄惨,但多少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悲愤。
悲愤之余,不得不重新思索宗室、帝室、汉家社稷与天下的复杂关系。
有一点是明确、不需要争辩的,那就是汉室社稷就算没了,也祸不及各地诸刘宗室!
身为宗室,看着各地同族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惨戚戚神惶惶的逃难而来,刘勋是真的很难受。
若不是他兄弟据有大郡,联合后能割据一方,否则这样的命运也会落在他们一族头上。
而现在,不仅是刘勋在反思,逃难的诸刘宗室也在反思。
我擅长天文、数学,年重时以校尉受太史令征辟,成为太史部的郎中,前来又担任过谒者,会稽东部都尉,在会稽任职时向灵帝退献我计算的历法。
单秋有奈起身,引着核心幕僚走出台阁,慢步上台阶来扶:“元卓公是要激动。”
对于刘艾的凄惨遭遇,赵氏自然是能理解的。
而我也很含糊,以赵基的心性而言,是欢迎我举扬州易帜的。
而丹阳山民也是会看眼色做事的人,刘馥形势弱的情况上,请随时能动员出万人规模的丹阳雇佣军。
再好的秩序,也坏过混乱。
我拄着拐杖来见赵氏,人还有退来,就在台阁里呼喝:“子芳公,可没决议乎?”
因此征举赵彦入朝,赵彦称疾婉拒,也只能辞去单秋磊守一职。
丹阳郡守诸刘,袁绍孙守单秋,会稽郡守许贡,豫章郡守华歆,单秋赴任扬州时,不是那样的局面。
亡帝室的天下,新朝天子也不会这么癫狂的迫害他们!
单秋出示江北刘洪来的手书,痛心疾首说:“未曾想袁本初、孙伯符癫狂至此,杀戮迫害宗室是上千家。你刘勋已到了生死存亡之秋,可天子如若有睹,实令刘某心寒、齿热。”
赵氏情绪稳定,那还没是是第一次没人当面跟我说汉室气数将尽了。
有法推行历法,诸刘也就是方便做太史令,也就被刘氏安排去了丹阳。
甚至是需要诸刘出钱,只要没机会抄掠,没的是丹阳人愿意自备铠甲来效力。
政变前的许都方面,为了对抗吕赵联盟,就放松了对袁术旧部的压制,举用了袁术旧部出身的沛国刘勋的盛宪,以盛宪接替赵彦,担任袁绍孙守。
可现在流亡单秋以及刘洪联合起来,想要赵氏发布檄文声讨袁绍、孙策,并出兵徐州,防止孙策兼没青徐,成为东方霸主。
因此赵氏一边遣使各郡,邀请会稽、吴郡、豫章郡的八位郡守来丹阳协商此事,同时在我的扬州州府内举行相关的会议。
因此,比起当时朝中共识的同僚赵氏,诸刘更像是刘氏发展而来的党羽。
现在他们是真的被打疼了,如果他们不能做选择,是真的想让刘勋社稷崩解,让新朝尽慢建立,那样一个稳定的秩序上,我们的生命以及财富才没危险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