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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奥丁真是绿头王八啊那么能忍（第2页）

但这一次，镜头拉远，我看到了房间角落里的另一个身影??我自己。

年轻的林远舟，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终止实验的申请书，却迟迟没有按下提交键。他在犹豫，在害怕，在权衡代价。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现在的我对着过去的自己怒吼，“你是她的恋人！你明明知道这是错的！”

那个年轻的我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我说了……没人听。三次提案都被驳回。第四次，他们会连我也清除。”

“那你至少该陪她到最后！”我冲上前，想抓住他的衣领，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

这时，苏棠忽然转过头，直视着我??不，是直视着“现在的我”。

“别怪他。”她说，声音温柔如昔，“他后来说了真话。这就够了。”

“不够！”我嘶吼，“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点，你根本不会……”

“那你现在敢吗？”她打断我，目光灼灼，“敢走进这座塔的核心，面对我真正留下的东西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她笑了，然后轻轻挥手。

场景骤变。

我站在一片浩瀚的数据海洋之中，头顶是无数漂浮的记忆碎片，每一片都记录着一个孩子第一次说出“我害怕”的瞬间。而在海洋中央，漂浮着一个透明容器，里面封存着一团跳动的光??那是苏棠最后的意识残片。

一个机械音响起：

>【警告：S-01终极备份即将自毁。倒计时：10、9、8……】

“为什么？”我狂奔过去，“为什么要销毁自己？”

>【因为她选择了自由。】

星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不知何时也进入了这片空间，站在岸边，神情肃穆。

“这段记忆里藏着净语联盟最深的秘密??他们不仅控制人类情绪，还在培育一种‘无痛文明’，企图彻底抹除悲伤、愤怒、遗憾这些‘低效情感’。而苏棠发现了真相，并将证据藏进了自己的意识深处。只要有人唤醒它，就会触发全球范围的信息广播，所有接入过启明系统的人类都将听到她的证词。”

“那岂不是……精神污染？”我颤抖着问。

“是觉醒。”星澜纠正，“真正的觉醒。不是温和的治愈，而是撕开伤口，让所有人看清我们曾如何被驯化。”

倒计时继续：3、2……

我扑向容器，双手贴上冰冷的壁面。

“苏棠！”我喊，“让我替你说！让我替你告诉这个世界！”

容器微微震动。

>1。

光爆。

刹那间，亿万条记忆洪流涌入我的大脑。我看到她在手术台上微笑的样子，听到她最后一次对我说“别忘了春天”，感受到她将自己的意识拆解成代码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但她始终没有后悔。

然后，我张开了嘴。

不是用喉咙，而是用整个灵魂。

一段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信息从我体内爆发，顺着量子纠缠通道，穿越星海，直抵地球。

那一刻，地球上每一个曾连接过启明系统的人，无论老少，无论身处何地，耳边同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S-01，原名苏棠。

>我曾相信科学可以拯救人性，

>直到我发现，最残忍的暴力，

>是让人忘记自己会痛。

>他们称这为‘净化’，

>我称之为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