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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北上兵出晋阳（第3页）

正月初七，大雪初霁。高羽在校场举行首次公开试射。

五千雷霆军列阵观礼，百姓亦闻讯赶来，在远处山坡上翘首以盼。

随着一声令下，“贞观一号”轰然发动，铁弹裹挟烈焰划破长空，飞行近两里后准确命中靶山顶部巨石，轰然炸裂，碎石纷飞如雨。

全场鸦雀无声，继而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万胜！万胜！万胜！”

孩童们挥舞着手中小烟花，齐声唱起新编童谣：

“哥哥是高欢，弟弟是雷霆，

火箭飞天破胡营，

不怕吐蕃燃鬼火，

自有忠魂护汉城！”

高羽站在高台上，望着这片沸腾的土地，心中却无半分得意。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朝廷不会坐视他掌握如此利器，吐蕃也不会轻易罢手，而西域深处，还有更多未知的势力正在窥视中原的衰弱。

但他更清楚，自己已无法回头。

这一夜，他又登上了城楼。

李元敬照例送来热汤，却发现高羽手中握着一块破碎的瓷片，上面绘着半个凤凰图案。

“这是……左兰雅留下的？”他轻声问。

高羽点头：“她说，若她死了，就把这碎片寄回给她母亲。可她母亲早在十年前就被宦官害死了。”

李元敬沉默。

良久，高羽喃喃道：“我们烧掉了圣旨，打破了祖制，甚至可能触犯天条。但我们没有错。守护这片土地的人，不该被当作叛贼。”

“总有一天，”李元敬望着星空，“史书会写下我们的名字。”

“不一定。”高羽笑了笑，“只要百姓还记得这首童谣，就够了。”

话音未落，北方天际再度亮起一道赤光??又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坠向碎叶方向。

高羽猛然起身，眼中燃起战火。

“备驼。”他说，“我要亲自去西域。”

“可白骨泽怎么办？”

“交给你们。”他转身披甲，声音坚定如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第一门实战型火箭炮，必须射向侵犯我河山者的胸膛。”

风雪再次降临，驼铃响起，蹄声渐远。

而在洛阳深宫，那名烧毁密信的宦官蜷缩在角落，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仿佛听见了千万铁骑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