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开数据中,北美粮食自给率高达1%,仅次于冰熊,属于粮食出口国,
但北美主要出口大豆、玉米,却需要进口大豆、小麦、高粱。
如果按照‘自给率=生产量(生产量+进口量-出口量)’这个公式。。。
铜铃声未歇,余音在山脊间盘旋,如丝线牵引着天地呼吸的节奏。沅生站在门槛上,手中空碗微微发烫,仿佛还残留着那口饭香的温度。他低头看去,孙女正将洗过的碗轻轻倒扣在竹架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放一颗种子。她的脸色已恢复红润,眼神清亮,不再有半分病态,唯有眉心一点暗色印记若隐若现,像是从海底带回的烙印。
“爷爷,”她忽然抬头,“你听见了吗?”
沅生一怔:“听见什么?”
“稻子在说话。”她指向远处梯田,月光下,层层叠叠的稻浪泛着银灰光泽,叶片边缘似乎渗出微弱荧光,如同星火浮动。“它们说,钟响了三次,还有最后一次。”
沅生心头一紧。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自从“稻壳钟”初鸣之后,整个山谷的作物都发生了微妙变化??水稻夜间会自行调整株距,仿佛遵循某种看不见的阵法;玉米穗结出的颗粒数总是九的倍数;红薯藤蔓爬行的方向竟与地磁偏角完全一致。更奇怪的是,每当日出前一刻,田埂上的露珠会短暂凝成细小文字,写的是早已失传的《齐民要术》残章。
他没回答,只是缓缓走进屋内,从柜底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抄本。那是他父亲临终前塞进他手里的遗物,封皮写着“耕语录”三字,笔迹枯瘦却有力。翻开第一页,赫然便是:“钟鸣四次,仓门启;人归其土,谷返其根。”
他盯着这句看了许久,手指轻轻摩挲纸面,仿佛能触到百年前祖先写下它时的指尖温度。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岩温来了,肩上披着蓑衣,裤脚沾满泥浆。
“刚从南坡回来。”岩温低声说,“那片新开的旱田……夜里自己翻了土。”
沅生抬眼:“什么意思?”
“没人动过,犁沟却整整齐齐,深浅一致,像是老把式干的活。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田中央插着一根木签,上面刻着‘癸未年七月初九,种粟’。”
沅生猛地站起。癸未年,是他出生那年。而七月初九,正是他母亲难产去世的日子。那天清晨,她还在床上念叨:“粟种该下了,不能再拖。”
“谁留的?”他问。
“不知道。”岩温摇头,“但田里已经长出了苗??不是今年播的品种,是那种金红色的小米,几十年没见过的那种。叶子上有纹路,像字。”
沅生闭上眼。他知道那是“孝稷”,传说中专为守丧之家种植的祭粮,寓意“哀而不绝,生生不息”。可这种小米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被淘汰了,连种源库都没留存。
两人沉默良久,窗外风渐起,稻叶沙沙作响,宛如低语。忽然,孙女跑了进来,手里攥着一片稻叶。
“爷爷你看!”她摊开手掌,叶片背面浮现出一行细如发丝的墨绿字迹:
>“阿沅,莫忘井底三叩首。”
沅生浑身一震。这是祖母的声音!当年他离村进城打工前夜,老人拉着他的手,在老井边连叩三个头,说:“记住,无论走多远,你的命是从这口井里捞出来的。”
那口井后来被填了,因施工队说“妨碍开发”。可三年后暴雨冲塌山坡,井又冒了出来,水比从前更清。
“她们在提醒我。”沅生喃喃道,“有些事还没做完。”
第二天清晨,全村人都被一阵奇异的震动惊醒。不是地震,也不是雷鸣,而是一种来自地底深处的搏动,规律如心跳。与此同时,晒谷场上的石台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从中升起一座微型陶塔,高三尺,通体漆黑,表面布满稻壳压痕,塔顶嵌着一枚铜铃??正是当年沅生埋入井底的那一枚!
科研人员闻讯赶来,用最先进的扫描仪检测,却发现塔内空无一物,能量读数却高达无法解析级别。更诡异的是,任何电子设备靠近十米之内都会自动关机,唯有手工雕刻的木罗盘指针剧烈旋转,最终停在“巽位”。
共土研究院紧急连线全球观测站,发现类似陶塔已在世界各地悄然出现:埃及尼罗河畔、秘鲁安第斯山脉、西伯利亚冻土带、澳大利亚内陆荒漠……每一座都出现在古老农耕文明遗迹附近,且出现时间精确对应当地日出时刻。
联合国召开紧急闭门会议,AI模型推演结果显示:这些陶塔正在构成一个覆盖全球的几何矩阵,中心点直指南海海底遗址。而矩阵一旦完整,将引发一次“非物理性跃迁”??具体含义未知,但所有参与计算的量子计算机在同一瞬间输出了同一句话:
>“请以五谷为信,执礼而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