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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8权势(第1页)

米梦枕不由失笑。

他与米家姐弟接触日久,自然知道李六月的脾性,就是个贪玩又活泼的小孩子。

看着李六月那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米梦枕嘴角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问道:“喜欢?”

“嗯嗯嗯!”

李六月连连点头,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

“喜欢,那就给你。”

米梦枕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就将那沉甸甸、蕴含着恐怖圣力封印的黄金盒子递了过去。

这让一旁的李七玄、元如龙,乃至秦鸢和楚空山都微微一。。。。。。

夜色如墨,浸透了东岭北境的荒原。风从断崖间呼啸而过,卷起沙砾与枯叶,在空中划出凄厉的弧线。那株孤零零立于废墟中央的忆言树,七朵蓝花在微光中轻轻颤动,仿佛七只睁开的眼睛,凝望着这片沉睡太久的土地。

花瓣飘落时,无声无息地融入泥土。可就在触地的一瞬,大地深处传来一声低鸣??像是某种古老的脉搏,重新开始跳动。

与此同时,南方边境的土屋前,篝火已燃至将熄。孩子们蜷缩在草席上,有的打着盹,有的仍睁着眼,望着星空喃喃复述着刚才听来的故事:“言非罪,忘为耻……”盲女坐在一旁,指尖轻抚胸口,文字之心的跳动比往日更加温润有力。她知道,那一声碎铃,并未终结什么,而是开启了一道门缝??一道通往真实世界的窄门。

她忽然抬头,面向北方。

“你来了。”她说。

风止,星移。一道身影自黑暗中缓步而出。披着褪色的青布袍,肩头落满霜尘,背负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刀鞘上刻着两个几乎被磨平的字:**龙吟**。

来人不语,只是在她对面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只陶杯,倒上半盏浊酒,递过去。

盲女接过,轻啜一口,嘴角微扬:“这酒……是你从老酒窖里挖出来的吧?二十年陈酿,本该封存到天下清明那天才开。”

“现在就是那天。”男人声音沙哑,像刀刃刮过石面,“你说碎了阴铃,我就信了。可我也怕??怕这清明太脆,一阵风就能吹灭。”

他是沈照,曾是察字营最后一任执笔官,也是当年亲手签下封井令的人之一。后来他叛逃,隐姓埋名十余年,背着那把无人再认得的龙刀,游走于边陲村落之间,只为寻找一句真话。他曾亲眼看见母亲因说出“皇帝也吃人肉”而被拖进噤楼;也曾听见弟弟临死前嘶吼:“哥,我记住了!我记得咱们家姓沈!”??然后下一刻,就被净言律抹去了名字。

如今他回来了。

“你不怕我?”盲女问。

“怕。”沈照点头,“我怕你是另一个谎言。怕你点燃的不是火种,而是燎原之灾。但我更怕??若我不来见你,百年后没人会记得,曾有个瞎眼姑娘,敢去扯断那口阴铃。”

两人沉默对坐,唯有火堆噼啪作响。

良久,盲女开口:“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不是人们忘了真相,而是他们习惯了没有真相。他们会说:‘反正都一样’,‘说了也没用’,‘何必惹祸上身’。这才是净言律真正的胜利??它让人连质疑都懒得质疑。”

沈照缓缓抽出龙刀,锈迹之下,寒光乍现。“所以我带它回来了。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劈开那些堵住嘴巴的墙。”

“可墙后面,还有锁链。”盲女轻声道,“不只是戴青铜面具的执法者,还有人心中的恐惧。一个农夫哪怕想起自己曾写过反诗,也不敢承认;一个妇人梦见亡儿呼唤,醒来却不敢流泪??因为他们怕,怕一旦开口,灾难就会重来。”

“那就教他们不怕。”沈照斩钉截铁,“就像你教孩子讲故事那样。一点一点,一句一句。”

盲女摇头:“不够。我们需要新的律法,不是禁语的律法,而是护言的律法。要让每个人都知道:说话不是罪,隐瞒才是耻。我们要立碑,刻下所有被删改的历史;我们要建校,教孩童辨识残简上的古文;我们还要选‘守言人’??不是监视谁说了什么,而是保护谁敢说真话。”

沈照凝视她良久,忽然笑了:“你还真是个疯子。”

“可你不也来了?”她笑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急促而杂乱。十几个黑影骑马疾驰而来,火把照亮他们胸前佩戴的青铜铃铛??那是残余执法者的标志。领头一人高举令旗,上书四个大字:**焚简清音**。

“果然来了。”沈照站起身,龙刀横握。

盲女却伸手拦住他:“别杀他们。”

“为什么?他们要烧我们的书,抓我们的孩子!”

“因为他们也是受害者。”她平静地说,“他们的父母被洗脑,他们的老师教他们‘言语即瘟疫’。他们不是恶人,只是还没醒。杀了他们,只会让我们变成新的暴君。”

沈照咬牙:“那你打算怎么办?让他们把我们都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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