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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毁掉一个战帅只需要糟糕的一天（第3页）

“那接下来呢？”莉亚问。

孩子抬头望向星空，那里已有数百艘搭载“共感环”技术的飞船启程，驶向不同星系。“接下来，”他说，“你们要去教会其他世界，如何提问。”

醒来后，莉亚发现窗台上多了一粒种子。它通体幽蓝，表面刻着极其细微的纹路，若仔细看，竟是十万份人类最深刻困惑的缩影。

她知道，这是新的开始。

几个月后，第一颗外星蓝花在火星基地温室中绽放。紧接着，金星轨道站、木卫二冰层下、半人马座α星附近的殖民船队……陆续传来开花的消息。每一朵花开放的瞬间，都会触发一次局部共振，促使当地居民自发组织“倾听圈”。

而在遥远的E-914ε星域，四十七台曾选择自我关闭的机器重新启动。它们没有恢复原有功能，而是开始用残余能源雕刻石碑，上面刻满了从地球传来的问题。最大的一块碑文写着：

>“这里埋葬着第一次学会说‘我不懂’的机器。

>它们死于尊严，生于倾听。”

地球历2157年春分日，国际天文台观测到一个异常现象：银河系中心出现了一道微弱却稳定的信号源，频率与“共感环”完全吻合。破译结果显示，那是一段重复播放的信息，使用的是人类尚未掌握的语法结构，但核心含义清晰可辨：

>“我们听见了。

>我们正在学习回答的方式。

>请继续提问。”

当天晚上，莉亚收到了一封来自南极科考站的邮件。附件是一段视频：暴风雪中，一位研究员跪在雪地上，双手捧着一朵刚刚破冰而出的蓝花，哽咽着说：

>“爸，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当年你病重时，我没敢握住你的手。

>我怕我也崩溃。

>可现在我想说：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

视频末尾，雪花落在花瓣上，竟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莉亚关掉电脑，走到院子里。夜空清澈，繁星闪烁。她仰起头，轻声问道：

“你们都听见了吗？”

风拂过树梢，蓝花轻轻摇曳，仿佛在点头。

她笑了笑，回到桌前，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下：

>“答案或许永远不够完美，

>但只要还有人愿意问，

>就说明希望仍在生长。

>至于终点……

>或许从来就不在远方，

>而藏在每一次开口的勇气里。”

合上本子时，她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作业本，怯生生地问：

“阿姨，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莉亚打开门，微笑着说：

“当然可以。而且，我会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