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真是不舍得给你花钱,从哪找到的破房子。”
珀尔看见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声。
他没想到黄娟住在城中村,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外堆满了垃圾,墙上还有不知名黄色液体,发出淡淡骚味,墙上还写着“拆”的字样。
黄娟指着二楼的破窗户说那是自己住的地方。
大铁门后面,一个光着膀子的大爷,扇着蒲扇,看到门口有动静,露出一个脑袋,“娟儿,回来了。”
“你是谁?”李中医好奇问道。
“我是这里的房东,这房子是我的,你们放心住,明年才拆迁。”大爷坐在摇椅上不断晃着。
李中医嫌弃地看着他,将一块布扔到他的身上,“我说大爷,就算你是房东,也要穿好衣服吧,更何况租客还是女的。”
大爷一听他这么说自己,立马就发火了,“你是个什么东西,跑我家来说我,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就算光身子,你管得着吗?”
李中医还想跟他吵,余光瞥见黄娟身子微微颤抖,嘴唇发白,立马住嘴,扭头小声说道:“你上去把你东西拿下来,跟我走。”
黄娟微微点头,把珀尔放在地上。
有洁癖的珀尔根本不想沾地,只觉地面烫脚,似火箭一般窜到摩托车上,静静地等待他们出来。
不一会儿,大爷见黄娟提着行李箱跟在李中医身后,立马喊道:“你个老太太是谁,抢我的租户干嘛?”
李中医根本没理会他,跨上摩托带着黄娟离开这里,还大喊一声,“臭老头,要你管!”
他们的身影逐渐远离这里,珀尔松了一口,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爪子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他要回去洗洗。
又骑了很久,终于到了李中医的家了。李中医接着云杉的话说,“那是因为橘子的尾巴是我亲自截掉的,小家伙在外面流浪,尾巴被压了,已经全部坏死了。”
坐在台上的杨桃紧张地咽了口水,生怕李中医戳穿云杉。
没想到李中医只是向大家科普了中医甚至对犬猫也有作用。
云杉站在他的身后不知所措,紧张地汗水直流。
珀尔作为喵老师,在讲台骄傲抬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
他还被李中医抱着传下去让学生仔细观察。
“哇,好可爱的猫猫,我好想养一只。”台下学生好奇地盯着珀尔。
他旁边的同桌笑着说道:“刚好用你养的仓鼠喂,有机有营养。”
珀尔看着这些眼神清澈的学子说话很是有趣,心想算是没白来这一趟。
趁着学生欣赏喵老师的时候,李中医扭头盯着云衫。
云杉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都听杨桃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李中医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谢谢李教授。”云衫就差跪下来了。
经过一堂课下来,珀尔觉得自己成长不少,在中医馆他是喵大夫,在学校是喵老师,连走路他都觉得轻飘飘的。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将他搂在怀里。
“我的小橘子,一天不见,想死你了。”李中医蹭着他的小脑袋,一脸宠溺。
杨桃低着头走到李中医面前,“谢谢您宽宏大量,没有拆穿我们。”
“小丫头片子,要不是你早上给我发那么一大段话,把我说服了,要不然刚刚我直接把橘子抢走,不给你们留一丝情面。”李中医早晨收到杨桃发自肺腑的短信。
他本来就是农业大学毕业的,知道学农的不易,再听说云杉的劳动成果被猪吃掉了,也觉得好笑。
“谢谢李教授,饶我一命。”云杉双手合十不断道谢。
“不用谢我,谢你的好舍友,让我看看那个吃了红薯的猪。”李中医有些好奇。
云衫挠着头,带他来到一间教室。
他们打开门惊呆了,场面壮观,整个房间养了六只猪,都在哼哼叫。
云衫指着靠近墙角的一只大肥猪,“这个就是大林的猪,是只母猪,他在研究母猪的产后护理,所以就放到后院,结果把我种的红薯偷吃了,一个不剩。”
此时穿着白大褂的男同学走了进来,看到云杉,一脸歉意,“学姐真是对不住了,我家珠珠吃了你的红薯,你也多体谅他一点,刚下完崽子,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