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写下新的日记:
“今天,我终于敢说出那个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我不是在保护茉,是她在拯救我们。
她不是实验品,不是武器,不是符号。
她是一个教会大人如何哭泣的孩子。
而她的力量,来自于每一个曾对她微笑过的人。
所以,请继续相信吧。
相信梦不是假的,眼泪不是软弱,拥抱不是浪费时间。
因为爱,才是最古老的技术。
它早就在我们身体里,只是太久没人开机。
现在,它醒了。
而我们要做的,只是跟上它的节奏。
就像听一首歌那样简单。
慢慢地,轻轻地,
一起唱下去。”
雨又下了起来。
不大,细细密密,像谁在天上纺线。
纪念馆的灯光透过玻璃洒出来,映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像一条通往过去的河。
八音盒仍在播放,旋律悠扬。
操场上,那幅孩子们手拉手的画被雨水打湿,颜料晕染开来,却让中间那个穿灰布衫的女孩看起来更加鲜活。
我站在窗前,听见风中传来断续的歌声。
“好一朵茉莉花……”
这一次,不止一人在唱。
世界各地,千万个声音正在加入。
有的跑调,有的哽咽,有的含着笑。
但他们都在唱。
为了那些没能开口的人。
为了那些终于可以说“我疼”的孩子。
为了一个,不再需要英雄的世界。
雨停时,月亮出来了。
清辉洒在展柜上,照着那枚泛着光泽的纽扣。
旁边的新铭牌不知何时又被修改了文字:
**“门已开。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