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尹清露诧异他为何反应如此之大,他俩、包括其实也不怎么正经的贺铮,他们三个人整日斗嘴,满嘴跑火车,多正常的事。
“这是能玩笑的事吗?!”
当医生的似乎很忌讳这些,又是在专业领域,白翠梅训人功力暴涨,持续输出,什么难听说什么。尹清露挑起半边眉头,自知理亏没吭声反击,期间频频向贺铮投去视线求解救,贺铮却半点眼神也没分过来,让她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骂。
尹清露:“……错了错了。”
白神医冷道:“晚了。”
尹清露:“?”
白神医甩袖离开。
她看向折隽公子,却见对方眸色深深,唇角竟又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
尹清露确认道:“贺铮酱,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贺铮很直白:“是,但我同样不喜你那套说辞。”
她便托腮:“你们有讲究噢。好吧,我不再说就是了。”
贺铮慢条斯理地起身,一手拢袖一手握着长柄拨弄灭了窗外的灯笼,边道:“夜已深,怎么去而复返?方才在楼上观你神色似有不虞,可是有事?”
尹清露很是坦然,将今夜险些破产的事情尽数讲述,贺铮默然,她语气太过自然,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般,倒教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用在意。”她摆摆手,打了个哈切,“有没有空房间,我困了。”
贺铮叹息,起身:“随我来吧。”
第二天一早,尹清露就知道白神医为什么说“晚了”。
她夜宿南风馆三楼,天亮不久就被白神医从被窝中提出来,一热腾腾烫手的瓷碗塞进手中,不由分说让她喝了下去。
尹清露:“?什么东西、咕噜噜……呕、咕噜噜……”
苦得她生理性眼泪汪汪,几欲干呕,原本还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天灵盖阵阵发麻,晕头转向地想,她引以为傲的思想防御力完全挡不住化学攻击,医生可怕,脾气烂没礼貌的医生更可怕。
她艰难道:“你下毒吗……”
白神医就又骂她,阴阳怪气道:“是啊,此方专治你的嘴。”
“原来是哑药。”
他翻个白眼:“病情是病人隐私,昨夜贺铮在场我不好多说。”
这不像什么好的开场白,尹清露眨眨眼,没听说过原主有什么病症啊。
“你脉象沉细无力,乃?劳瘵?之症,属虚损劳伤范畴,积年累月?劳力过度?所致。别看如今表面似是筋骨强健,实则?气血两亏?、?阳虚气衰?。虽是下苦人常见病症,但若不及时调理,恐成沉疴。我开了方子,气血双补、脾肾同调,今日起每日一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温服,连服七日再看你情况。”
尹清露:“……哇哦。”
此刻,白神医周身散发出医者神圣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