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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说实话，对策局晚上是真没什么人，虽然每个房间都灯火通明，走廊上面白白净净、灯又特别亮，但大晚上的空无一人，还是挺可怕的。贺昭知道这里是对策局，这可是调查员的大本营，怎么也不可能被鬼给入侵，所以才胆子大大放心玩手机，要是换了一般人，说不定真会吓得半死。

nbsp;nbsp;nbsp;nbsp;贺昭打了好几把游戏，她听到门外传来了一点声音，听声音好像是审讯室那边。过了一会儿后，门口走过一些刚刚穿着制服的人，贺昭就知道，乔言钰应该是已经审讯完成了。

nbsp;nbsp;nbsp;nbsp;她没急着出门，只是不打游戏了，把游戏关掉，点出了视频，刷了一会儿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应该要个w，之前是在户外没的选，只能燃烧流量，但现在都到对策局里面了，哪怕再怎么诡异的局子，也应该有w

nbsp;nbsp;nbsp;nbsp;毕竟调查员也是人，也要用手机的。

nbsp;nbsp;nbsp;nbsp;贺昭刷了一会儿手机，没过一会儿乔言钰就来找她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久等了，走吧。”

nbsp;nbsp;nbsp;nbsp;贺昭从椅子上一蹦站了起来，跟上了乔言钰，她站到乔言钰边上，就开了口：“乔姐姐，搞定了？我们走吧。”乔言钰点点头：“嗯，他全部交代了，剩下的就是找尸体了，基本上找到了之后，再进行一些侦查，就可以给他定罪了。”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话，贺昭也没去问什么“是不是死刑”之类的话，乔言钰之前就说过了，除了死刑之外，不考虑其它情况。既然她说了，那贺昭就选择相信。她的乔姐姐那是什么人啊，一口唾沫一口钉，绝不可能说大空话。

nbsp;nbsp;nbsp;nbsp;她当时都那么肯定的说了，怎么也不可能是骗自己和缝合线水鬼的。

nbsp;nbsp;nbsp;nbsp;一想到缝合线水鬼，贺昭还是有点戚戚然，她小声说：“我们好像把缝合线水鬼给扔在公园了，都没告诉它今天晚上不在。昨天还和她说呢，要给它带小饮料的。”

nbsp;nbsp;nbsp;nbsp;乔言钰愣了下，她显然也没想到这件事，经过贺昭提醒，她面上才露出了微笑：“不碍事的，我们今天也是帮了她大忙，明天告诉它，它肯定很高兴，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的。”

nbsp;nbsp;nbsp;nbsp;听乔言钰这么说，贺昭就心满意足了。她俩从局子里的停车场开了自己的车，就朝着家去。行至一半等红绿灯的时候，贺昭突然发现前面马路边上，也有人摆了摊子。

nbsp;nbsp;nbsp;nbsp;和贺昭这徒有虚名的走鬼档不同，人家那是真卖东西的。贺昭直接和乔言钰说：“乔姐姐，你饿吗？”

nbsp;nbsp;nbsp;nbsp;乔言钰实话实说：“不怎么饿。”

nbsp;nbsp;nbsp;nbsp;贺昭却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点饿了。”其实她那哪里是饿了，分明就是馋了。再加上之前在局子里，只喝了一点水，这会儿看到摊子，更是走不动道了。

nbsp;nbsp;nbsp;nbsp;乔言钰听到她这话，也没扫兴：“那我们过去吃点。”

nbsp;nbsp;nbsp;nbsp;两辆车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那摊子跟前。还没走近呢，隔得老远贺昭就闻着味了，是卖烧烤的，那烟随着风飘过来，也把烧烤串里面的孜然味一块带来了，也难怪贺昭口水分泌，心里面就惦记着吃几口。

nbsp;nbsp;nbsp;nbsp;到了跟前，贺昭才发现，人家比自己准备得妥当多了。除了摆摊的餐车，旁边还搭起了一个小棚子，塑料膜盖在上面，免得大冬天深夜里的风灌进去，让自己的客人被冻出个好歹来。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里面还真有一两桌人在那吃，塑料膜上面有一层雾气，也看得出来里面很暖和。

nbsp;nbsp;nbsp;nbsp;她俩一开始把车子停到这家摊子旁边，老板一看到贺昭那餐车，还以为是来和自己抢生意的。老板眼皮跳了跳，也没说什么，却看到两人都弃了车，往这边走了过来，这才放心——原来也是来觅食的。

nbsp;nbsp;nbsp;nbsp;贺昭和乔言钰站在摊子前面选购了很久，其实主要是贺昭在选，乔言钰在旁边听着。乔言钰吃这种烧烤的次数并不多，只是按照经验选了几个。贺昭却有自己的心得，选了不少自己爱吃的。

nbsp;nbsp;nbsp;nbsp;选完以后，老板还推荐了点招牌菜，有个是别的摊子上没有的，例如铁板烤鱼。鱼也不大，就是很普通的鲫鱼，一条连一斤都不到，售价25。贺昭听了有些心动，当即就点了一条。

nbsp;nbsp;nbsp;nbsp;顺便再拎了一大瓶快乐水，拉着乔言钰就进了棚子里面。

nbsp;nbsp;nbsp;nbsp;棚子里面的氛围并不算好，毕竟这个点了，会独自出门还到这种脑补拉屎的地方吃饭的女生、绝对少的不能再少，所以坐在棚子里面那两桌，都是男性。

nbsp;nbsp;nbsp;nbsp;说氛围不好，主要是有烟味，棚子里面本来就是封闭状态，再有人抽个烟，那久久无法散去，里面都是味。若是再点上两瓶酒，烟酒味道一冲，更让人受不了。

nbsp;nbsp;nbsp;nbsp;这种情况下，换个地方那是最好的。

nbsp;nbsp;nbsp;nbsp;可这大冬天的、还是深夜，贺昭一点都不想委屈自己去外面找个小板凳吹风，哪怕是到自己的餐车跟前把小太阳拿下来也嫌麻烦。再说，这地方就是给客人吃饭的，她们凭什么换位置啊。

nbsp;nbsp;nbsp;nbsp;她不由又觉得，鬼客人还是要比人客人好一点，最起码人死了之后就不会想着抽烟了。最起码她到现在，还没碰到在那边吃饭像是抽烟的客人。

nbsp;nbsp;nbsp;nbsp;贺昭不愿意委屈自己，那就要所有人跟着自己一起委屈。她看那两桌客人还是该抽抽该喝喝，她有点来气，伸手把棚子大门两边的塑料膜往旁边拉，外面的冷风一吹，里面的烟味顿时散去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这冷风一吹，里面的客人也猛地一激灵，朝着她俩这边就看了过来。有一个客人气性还比较大，当即就吼了一声：“把门关上，冷死了！”

nbsp;nbsp;nbsp;nbsp;贺昭刚想来劲呢，被乔言钰挡了一下，但乔言钰也没想让贺昭受委屈，她声音淡淡的：“里面味道太重，散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这一说，里面的其他客人才意识到了什么，为了不让自己冷，只能把手中的香烟给灭了，老老实实吃饭。当然也有不乐意的，还抽着，那贺昭就跟他们对着干，让嗖嗖的冷风，把烟味全都席卷走。

nbsp;nbsp;nbsp;nbsp;没办法了，想抽烟，但是更怕冷，于是那仅剩的两个，也灭了烟头。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不是有乔言钰在，这群男的特别好说话，都没和贺昭起什么冲突。等到老板走进来送了贺昭和乔言钰的那份烧烤的时候，棚子里面已经没了什么味道。

nbsp;nbsp;nbsp;nbsp;贺昭打开快乐水，拿着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和乔言钰斟满，两人就开始了愉快的夜宵之旅。

nbsp;nbsp;nbsp;nbsp;先上来的是铁板烤鱼，这东西闻着就好吃，贺昭期待极了。因为刚刚在摊子上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可不是什么预制菜，而是老板自己动手一点点做出来。那小鱼就摆放在旁边，开膛破肚，看着有些血腥，但看鱼眼的样子，绝对是今天才刚刚杀了的新鲜鱼。

nbsp;nbsp;nbsp;nbsp;老板也说，都是自己家里一大早，去菜市场里面挑的鱼，去晚了，这个大小的鱼还没了。这家毕竟就是做烧烤生意的，不是做烤鱼的，鱼要大小适中，太大了、客人吃不掉，太小了、还没吃个味道就没了。但这样的鱼，难买。

nbsp;nbsp;nbsp;nbsp;就冲着老板把鱼都直接摆出来，就知道这烤鱼味道差不了。

nbsp;nbsp;nbsp;nbsp;老板也讲究，先往铁板下面铺垫了一层洋葱，而后鱼放在上面，再放入各种调味料。做完之后再撒上葱花辣椒、浇上热油，光是闻起来味道就错不了。

nbsp;nbsp;nbsp;nbsp;乔言钰看到辣椒，还让贺昭缓了缓，自己先吃了一口。确认这辣椒不辣，就是香，哪怕是贺昭也挺得住，才让贺昭也一块吃。贺昭馋好久了，眼巴巴看着乔言钰等她说结论，这会儿被放开了，可不直接动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