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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苦难孕育神灵（第3页）

世界陷入短暂混乱，又在混乱中诞生新秩序。

三天后，第一份由民间自发组建的“真相评议会”在日内瓦成立，成员来自八十多个国家，包括科学家、艺术家、幸存者后代与前情报人员。他们不做裁决，只做陈列??将所有交叉验证过的记忆片段公开展示，任人观看、质疑、补充。

与此同时，净语局高层接连被捕。国际法庭宣布启动“百年清算计划”，追究系统性记忆操控罪责。那些建造静默基站的技术官僚、撰写情绪配方的心理工程师、带头游行的“民意代表”，一个个站上被告席，面对亿万双眼睛的凝视。

而伊莱，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钟声响起后去了哪里。监控显示他最后的身影停留在教堂钟楼，随后一道强光闪过，整座建筑短暂化为半透明晶体，再恢复时，他人已不见。

只有莉莎收到了一条来自未知信道的信息，内容是一段音频。

点击播放，传来伊莱的声音，遥远而温柔：

>“我没有消失。我只是进入了记忆之河。每个人想起真相的那一刻，我都在其中。

>母亲教会我隐瞒，父亲教会我牺牲，安徒生教会我自由，林小野教会我战斗。

>而你们，教会我存在。

>不要为我悲伤，也不要为我立碑。

>只要你们继续讲述，我就一直活着。

>当你说出真话的时候，请记得??

>那不只是你的声音，也是我的回响。”

音频结束。

窗外，晨光洒落，照在那只老旧的录音笔上。裂痕依旧，嗡鸣未止。

渡鸦站在窗台，展翅飞向天空。

远方，一座又一座钟塔陆续响起。

时间，终于不再是单向流动的河流。

它成了循环往复的呼吸。

人类第一次，学会了用记忆对抗遗忘。

也第一次，真正理解了那句话的含义：

>**有些时间，必须由人亲自重启。**

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一本日记悄然翻开新的一页。

笔迹陌生，却又熟悉。

写着：

>**同行者名单。v2已生成。**

>**下一程，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