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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升级十二级赶山人（第2页）

墨渊差点跳起来：“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峨眉弟子！还刚干掉了你兄弟！你现在要收他做徒弟？”

“正因为如此。”苗伯农目光深邃，“能斩造化巅峰而不损分毫，能破高阶法宝而不露破绽，这般心智与手段，百年难遇。神农一脉凋零至此，若再错过良才，恐怕真的要断在我手里了。”

陈阳皱眉：“我对加入神农门没兴趣。”

“你不明白。”苗伯农缓缓放下陶瓮，双手结印，“神农之道，不在门派，而在天地。我们调理山川、滋养万物、平衡阴阳。你以为我在挖东峨山的根？其实我是在救它。”

“救它？”陈阳冷笑，“巴蛇说你试图引走水脉，削弱东峨灵气！”

“那是因为东峨气运即将崩塌！”苗伯农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你可知道为何历代秘境开启，唯有这一次滞留者众多？因为洞天根基已损，法则紊乱，山魂衰弱。若再无人干预，三年之内，整个东峨山脉将沦为死域！”

陈阳怔住。

墨渊也愣了：“你说真的？”

“我以青禾钉立誓。”苗伯农手掌轻抚瓮口符纸，“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延缓山体崩坏。引水南流，是为疏导淤塞之气；抓捕灵兽，是为提取精血炼制续脉丹；至于奴役灵植……那是它们自愿献身，换取一线生机。”

陈阳盯着他，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可对方的眼神坦荡，毫无掩饰。

而且……他说的某些事，似乎能与之前遭遇的现象对应上。

比如那些莫名枯萎的灵藤，比如山中偶尔传出的哀鸣，比如巴蛇提到的“水脉异动”……

难道，这一切背后另有隐情？

“那你为何不光明正大去做？”陈阳质问，“偏要用这种惹人误会的方式？”

“谁会信一个滞留秘境二十年的外人？”苗伯农苦笑，“别说你们，就连山上那些镇兽，也都当我居心叵测。巴蛇更是屡次阻挠，甚至伤我同伴。若非我手中尚有几分保命手段，早被它吞了。”

陈阳心中震动。

原来，双方都有各自的立场与苦衷。

巴蛇视苗伯农为仇敌，是因为曾被其所伤；而苗伯农则认为巴蛇固守旧规，不懂变通，只会加速山体衰亡。

一场误会，竟演化成不死不休的仇怨。

“那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陈阳沉声问。

“两个选择。”苗伯农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加入我，共同修复东峨山脉，延续洞天真灵。第二，你现在就动手杀我，然后等着三年后整座山化作废墟，所有生灵陪葬。”

“你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苗伯农收回手，“你可以不信，但时间会证明一切。明天你上山寻找山君洞府时，自会看到真相的痕迹??那些本不该存在的裂痕，那些正在消散的龙脉节点。”

说完，他重新扛起陶瓮，转身欲走。

“等等！”陈阳叫住他，“如果我拒绝呢？”

苗伯农停下脚步，背对着他道：“那我会把你当成敌人。下次见面，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

原地只剩风声呜咽。

良久，墨渊才喃喃道：“这家伙……到底是敌是友？”

“不清楚。”陈阳望着远方，眉头紧锁，“但他没说谎。”

“你怎么知道？”

“气息。”陈阳低声道，“真正怀有恶意的人，身上会有戾气。但他没有。他的情绪很复杂，有愤怒，有无奈，有疲惫，唯独没有杀意。”

墨渊沉默片刻，忽然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答应巴蛇去杀他？还是……跟他合作？”

“都不是。”陈阳缓缓闭上眼，“我要先上山，找到山君洞府。只有掌握了足够的力量，才能看清全局，做出判断。”

“可万一巴蛇给的指引是假的呢？它可是恨不得让苗伯农死。”

“那就更要去验证。”陈阳睁开眼，目光坚定，“不管它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走上一趟。况且……”

他摸了摸怀里那枚尚未使用的道真丹。

“我已经卡在造化后期太久了。想要对抗真正的强者，必须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