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傅廷渊直接来了一段京剧《定军山》,大气豪迈,气势磅礴,一开嗓就把全场都震住了。
元磊:“渊哥还有这一手呢?”
叶奈:“专业。”
易行知:“有功底。”
裴泽突然反应过来:“对哦,你之前演过戏班的角儿。”
“我以为你是知道才提议的。”傅廷渊看他一眼。
“本来是想听你唱《新贵妃醉酒》来着。”裴泽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首更适合你,”傅廷渊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酒杯,放在一边,“再喝就成‘新贵妃醉倒’了。”
裴泽笑着把这首歌点上了:“那我自己来!”
他们团以前唱过带戏腔的国风歌,他为此没少吊嗓子、练身段。
见他只等着唱那段戏曲,前面压根没有开口的打算,傅廷渊就帮他把主歌部分唱了。
到了副歌,裴泽把背一挺,拈起兰花指,一下起范了:“爱恨就在一瞬间……”
众人都眼前一亮,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唱到“醉在君王怀”的时候,他稍微朝傅廷渊那边倾了倾身,最后一句又若无其事地坐直回正了。
到后面唱起劲了,裴泽重新拿起刚才被拦下的酒,跟着背景音一起用戏腔慢腾腾地说了句:“陛下,再来一杯吧。”
然后就把酒往傅廷渊的方向送。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要把这杯酒递到傅廷渊嘴边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一个折返,趁着傅廷渊走神,飞速倒入了自己口中。
众人:“……”
这曲唱完,傅廷渊问:“嗨够了么,回吗?”
叶奈心思早就不在这儿了:“差不多了,回吧。”
易行知也道:“嗯,不早了。”
元磊今晚主食烧烤、小吃双倍狗粮也吃够了:“吃饱喝足,撤!”
只有裴泽喊了一声:“不够!这才哪儿到哪儿?今晚不醉不归!”
“你已经醉了,”傅廷渊把他捞起来,“还是归吧。”
“我不是,我没有!”裴泽不安分地扑腾着,被强行拖走了。
易行知打了个去酒店的车。上车之后,叶奈往嘴里扔了两颗薄荷糖。
听到糖和铁盒碰撞的清脆声响,易行知瞥他一眼:“这么晚了,还提神呢?”
“拜你所赐,我现在清醒得很,不需要提神。”叶奈低声道。
易行知对着他看了几秒,猜到了他吃糖的原因,闷闷地一笑,胸腔都在微微震颤,没有说话,只是朝他摊开了手心。
叶奈“啪”地把糖盒拍在了他手上。
酒店离KTV不远,总车程也就不到十分钟。但不知怎么就感觉时间格外漫长,就连坐电梯上楼的那短短几十秒,都好像被无限拉长了。
叶奈刷开房门,把卡往旁边一插,易行知在同一时间关上了门。
“砰”的一响像是某种发令枪,两人瞬间就吻在了一起。
明明最近每天都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得随时担心随处可见的镜头,一点亲密举动都不能有,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当然要把这段时间的忍耐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两个人都吻得很重,易行知把叶奈压到墙上之后都还是没减一点力,只不过垫了只手在他后脑勺和墙壁之间。
叶奈感觉如果身后这墙是软的,他肯定已经深陷进去了。
易行知今晚喝的酒不算多,他只能尝到薄荷糖的淡淡甜味,情不自禁就想把这味道据为己有,吻得更深。
难道他真对薄荷上头?不对,他刚才自己吃糖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看来让他上头的只是易行知。
脑子里晕晕乎乎地转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叶奈试图从中拽出一点理智,推了易行知一下:“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