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培熙听左棠说到什么代表,挑准机会起身,主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随后开始执行捣蛋计划。
在大学里,阎培熙不仅学到了法律与辩论,还通过参加戏剧社积累了表演经验。他的临场发挥极具效果,任谁也挑不出来他的错误。
偏偏余寻光像看透了什么一样,一直在微笑着盯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阎培熙感受到了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他这么闪亮的靓仔吗?
阎培熙深知调查组所说的合作代表就是个火坑,哪怕往后看是好事,他也不会允许家里参与。他爱爸爸,爱哥哥,更爱这个家。任何有损于家庭的事他都会去拼命阻止。
他还跟爸爸阎厚德吐槽把人带到家里来的肖斐:“阿爸,你交的是什么朋友呀?好事坏事都能想到你。”
阎厚德对肖斐十分宽容,“阿斐当然也是觉得这件事由我们阎家最先出面担下来会得到更多好处咯,你莫怪他。阿培啊,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的。”
父亲没理由的维护让阎培熙皱眉,接下来对他年纪的小看更让他生气。
不是说他年纪小吗?那他就耍脾气了。
“反正我不管啊,这件事你绝对不能答应他们。”
“好好好,我知道了。”
阎培熙面对父亲敷衍的态度,气急,又没有办法。
他能怎么办?他不是当家的人,这个家里没人听他的。
阎培熙便琢磨着,一定要搅黄家里负责经济开发的事。
他开车出门兜风,寻找灵感,却在给女朋友挑选礼物时见到了赖清那个赖皮糖,晦气。
之后还跟女朋友吵架,更生气。他谈恋爱是给自己找罪受的吗?
做什么都不顺的阎培熙踩着油门,一路飙车,来到了樊城那块荒地。他倒要看看什么好地方,值得他阎家人去拼命。
却意外发现了余寻光在这儿。
他戴着黄色的安全帽,手里拿着图纸,侧耳在听施工队说着什么。跑车的轰隆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回头,阎培熙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入了他的眼。
这小孩头发软软,眼睛圆圆,生气时瞳孔放大,像极了喵咪。
余寻光被可爱到,忍不住笑了笑。
阎培熙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自己,哪怕是的,他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把手抄在口袋里,以一种很嚣张的姿势走过来。
等他靠近了,余寻光开口打招呼:“阎少爷。”
阎培熙因他生分的称呼皱眉,用与在家里耍赖相比流利得不行的国语道:“别这样叫我啊,喊得我像是什么封建产物。你是不是想害我被批斗?”
“没有的事,”余寻光言语中带笑,耐心解释:“现在内地已经没有那种规矩了。”
阎培熙歪着脑袋,下巴微抬,以一种看似倨傲的姿态解释,“我知道啊,我随口一讲,说笑而已,你别误会。”
说完他又道:“你叫我阿培就行啦,我爸爸,还有我大哥都是这么喊我。”
余寻光还不知道这句话有多亲昵,他点了点头,温声问:“你来这边,是两位阎先生有什么事找吗?”
阎培熙将视线越过他,看了一眼后面的黄土荒地,“没有啊,是我心里烦,想走走。”
他不愿意再进行这种回答式发言,便反问道:“你好忙嘛。早上去了我家,现在又来负责工地。”
“只是将这片地区的规划再实地考察,确认一遍。”余寻光说:“我刚好有建设发展方面的经验,所以组长让我过来看看。你要不要一起?”他友好地将图纸伸了过来。
阎培熙往后缩了缩,“不要。”什么好东西,他才不看。他主动要求:“你什么时候吃饭?我没带钱,我想要你请我吃饭。”
余寻光又笑了,实在是阎培熙的发言太像小孩子。
但他仍旧以尊重的语气,“可能还得有一会儿,你能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