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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又是羡慕猫猫的一天。

nbsp;nbsp;nbsp;nbsp;柳观春本来只是想随便说点心事，可话匣子一打开，梦里的江暮雪又不制止，她忍不住抱怨好多。

nbsp;nbsp;nbsp;nbsp;她说师兄在床上很凶，性子强硬，也不知是不是幻境压制不住一个人的私心，江暮雪的欲。念深重，几乎每日都要她帮忙泻火。

nbsp;nbsp;nbsp;nbsp;柳观春的手腕时常被他攥得通红，三两天都淤青难消，还得让江暮雪驱动灵力，帮她消痕。

nbsp;nbsp;nbsp;nbsp;她也同江暮雪抱怨过，师兄的服务很是到位。

nbsp;nbsp;nbsp;nbsp;但她没那么多经验，便是用手，也至多只能吃到半根指骨。

nbsp;nbsp;nbsp;nbsp;毕竟江暮雪的手指白洁、修长，指腹的剑茧也磨人。

nbsp;nbsp;nbsp;nbsp;最多两。根手指，三。根绝对不行！她不过凡躯骨龄，实在消受不了。

nbsp;nbsp;nbsp;nbsp;柳观春屡次想抱怨，可看着江暮雪那双清冷的凤眸，她又不敢，谁知道他们小情侣是不是就好这一口。

nbsp;nbsp;nbsp;nbsp;然而，那时的江暮雪的眉心，还留有守元印，他是清白之身，与唐婉应该还没成事，不好冤枉师兄。

nbsp;nbsp;nbsp;nbsp;兴许他只是无师自通，且熟能生巧。

nbsp;nbsp;nbsp;nbsp;而柳观春真身入梦，她的确没料到，连夫妻房事她也要一手包办。

nbsp;nbsp;nbsp;nbsp;两辈子的柳观春都没什么经验，至多就是看过一些画面，也是如此，她吃了很多苦头。

nbsp;nbsp;nbsp;nbsp;柳观春破罐破摔，同他说了好多。

nbsp;nbsp;nbsp;nbsp;她悄悄告诉江暮雪好多独属于两人之间的甜蜜事。

nbsp;nbsp;nbsp;nbsp;说得口干舌燥，甚至连桌上的羊奶都喝得一干二净。

nbsp;nbsp;nbsp;nbsp;江暮雪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nbsp;nbsp;nbsp;nbsp;他的思绪飘远，他不免在想——

nbsp;nbsp;nbsp;nbsp;原来在前世的梦阵里，在那片雪域天地，柳观春动了真情，她爱上江暮雪，她与他是两情相悦。

nbsp;nbsp;nbsp;nbsp;原来迷魂梦阵的七年，柳观春一直过得很幸福，她并不孤单。

nbsp;nbsp;nbsp;nbsp;江暮雪心中的负罪感，在此刻消弭许多。

nbsp;nbsp;nbsp;nbsp;他不是事事做错，他好像也有资格留在柳观春的身边。

nbsp;nbsp;nbsp;nbsp;江暮雪抬指，摁在柳观春微鼓的唇珠，慢条斯理地来回摩挲。

nbsp;nbsp;nbsp;nbsp;江暮雪的声音温和，轻声蛊惑她：“柳观春，你有没有想过，前世的我，或许一直都知你不是唐婉？”

nbsp;nbsp;nbsp;nbsp;柳观春从那些苦难的往事里抽离，她意识到如今已是来世。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可能啊？”柳观春轻声一笑，眉眼弯弯，“这是我的梦境，你只是一个冒牌货，你是我的心魔幻化，而前世的师兄……早已经不在了。”

nbsp;nbsp;nbsp;nbsp;只有她记得这些事，梦醒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nbsp;nbsp;nbsp;nbsp;江暮雪却不依不饶，他捏住柳观春的下颌，逼她靠得更近：“柳观春，我有破妄神技，我不会被幻境迷惑，我一直知你不是唐婉。你若不信，大可出梦后与我一试。”

nbsp;nbsp;nbsp;nbsp;闻言，柳观春怔住。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梦境里的江暮雪，说出了连她都不知道的事？倘若眼前的妄像是心魔幻化，那他应该继承了所有柳观春的记忆，又怎会说出稀奇古怪的事？

nbsp;nbsp;nbsp;nbsp;柳观春心惊胆战，她下意识躲开江暮雪，一路往后倒退。

nbsp;nbsp;nbsp;nbsp;女修的神识不稳，她一心要逃出梦境。

nbsp;nbsp;nbsp;nbsp;自此，江暮雪控梦的时间已至，他留不住她，只能任由梦境坍塌，眼睁睁看着柳观春化为一团神识，离开此阵，回到躯壳之中。

nbsp;nbsp;nbsp;nbsp;昏暗天地间，仅剩下江暮雪一人。

nbsp;nbsp;nbsp;nbsp;他从自己的寝房中苏醒。

nbsp;nbsp;nbsp;nbsp;睁开眼的一瞬间，江暮雪看到空寂黑暗的屋舍，月光照进屋子，满地银霜。

nbsp;nbsp;nbsp;nbsp;江暮雪缓慢蜷曲搭在膝盖的手，掌心纹理，还残余柳观春的体温。

nbsp;nbsp;nbsp;nbsp;江暮雪面上淡然，心中却浮起细微的、隐秘的欢喜。

nbsp;nbsp;nbsp;nbsp;他知道了，前世的江暮雪并非一厢情愿，偷偷思慕师妹。

nbsp;nbsp;nbsp;nbsp;因柳观春，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