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未等我在势如破竹的顺畅中沉浸多久,激烈的战斗便骤然爆发。
灰暗的荒岩和尘土中冲出来无数的魔族,错综复杂的迷宫分割了整支军队,时刻都在改变的环境更是让彼此之间失去联系,后方的指令根本无法传达。
每一副视野都陷入了苦战之中,倾巢而出的魔族似乎无穷无尽,坚韧的老兵还在试图重整队伍战斗,后方调集来的新人已经慌不择路地逃窜,被抓捕的士兵大声地哭喊着,受伤濒死的侍从哀嚎遍野。
美妙的局势顷刻间支离破碎,迷宫笼罩的雾霭阻隔了我向内发出的一切指令,不过即使能发出,激战中的队伍恐怕也无法照单执行。
痛苦、恐惧、紧张、绝望,当无数的感官汇聚在脑海之中,洪流冲散了理智,看着眼前不断倒下的队伍,我也焦急了起来,仓促地将外面的预备队填入其中,把封锁线上所有的部队投到决战之中。
然后,便是更加灾难的鏖战。
最精锐的先头部队已经冲进迷宫的核心,直面恐怖的魔王,迫切呼唤着后方的支援;中坚力量在半途被不断分割,魔族的精英持续地涌来,以个体的力量压制着他们;辅助军团在入口就被陷阱与迷雾拖进泥潭,在混乱之中几乎完全不是守军的对手。
战场愈发焦灼,锋矢阵型的每一条战线都陷入不利的境地,陆续从各个狭窄通道进发的添油战术并未能取得预想的收益,而当我想要再度派遣士兵之时,手头已经没有任何后备。
怎,怎么会这样!
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一个个视角熄灭,被魔族残杀,或是沦为俘虏。
她们的哀嚎与哭喊回荡在耳边,意识所感受到的苦痛、折磨和下体被撑开的侵犯感席卷全身,汇聚成悔恨的湍流,仿佛这一刻她们不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是活生生存在的生命,是我手下的士兵,因为指挥的过错而葬送在埋伏之中,即使这次不是我被凌辱,心灵的痛苦却远胜之前。
不……不行,还有补救的空间,这次不能贸然突进了,先包围起来,慢慢侦查……
当我回过神,重新纵览全局的时候,才发现开局的大好场面是如此不稳固:
新占领的区域随时可能叛乱,漫长的补给线被异族和不法分子骚扰着,偏远的信息无法有效传达到王都之中。
原先的问题虽然被驻军所压下,但随着主力在深渊中灰飞烟灭,半个世界都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况下。
将后方的兵力都派到前线,确保优势领土,还是稳定地保持半场,徐徐图之?
在战略抉择面前,我犹豫了。
以我的作战经验来看,巩固半壁江山,经营己方传统地盘肯定是最稳固的打法,但毫无疑问这将变成拉锯战,需要比拼双方的决策与战术水平。
看了一眼稳坐泰山的魔族,我心里一点信心都没有,他能如此了解我的想法,将我诱骗至陷阱里,每一步都被算到,还做出了完美的应对,我怎么可能在战术上赢过他?!
只有占据优势,以绝对的实力碾压过去才能获胜,拼了!
输了也不至于万劫不复嘛,这么优厚的条件可不多见,一定要把握住!
我孤注一掷地集结了剩余的所有兵力,从保卫边疆的骑士团,再到留守王都的禁卫军,还有临时征召的辅助军团,全力以赴,不留余地。
漫长的队伍从两座都城出发,整齐的步伐甚至让我的身体都隐隐有了感觉,如同手掌沿着乳尖向下抚摸,流向小腹一般,微妙的刺激与舒适让我心潮澎湃,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前线,寄希望于我的策略能够奏效。
与此同时,魔族也开始从深渊涌出,收复外围的地盘。
魔族的侵略极其霸道,土地被污染成深邃的紫红,诡异的树根扎入大地,蔓延出阴沉的雾霭,酥麻的刺激从炽热的小腹开始向外蔓延,伴着蚁行感,不住地骚挠着腿根与下腹,就像温和的爱抚,让身体一点点地舒服起来。
随着他们扩张的深入,一直撑在小穴口的肉棒也开始向里挺入,龟头扩张着阴道,空虚许久的媚肉立刻缠住肉菇,将迟迟不来的焦躁等待化为饱含期待的微弱满足。
原来用我身体当作战场还有这个意思么?那我的据点岂不就是……子宫?
万一输了,看着全境沦陷的无力感,还被撞在花心侵犯,那种败北的屈辱搭配上肉体刺激,会被,咿……不,不能乱想,赢下来才是关键!
意识在颤抖着,近日的胡思乱想越来越多,这都是魔族害的,他们和那些仆从每天只会侵犯玩弄我,除了性欲,现在的生活没有其他任何事情,不由自主地想这种事情又怎么怪我嘛!
恍惚之中,最后一搏已经来临,在腹部正中的平原上,正邪两方碰撞在一起。
一望无际的原野不存在被分割的可能,更没有施计的空间,看着明显在数量上占据优势的军队,我紧张的心慢慢安分下来,向军队发出全面进攻的信号。
将细节的调配交由棋子自行解决,我开始安然体验战斗的过程。
魔族与仆从军的数量似乎只有我方的一半,恐怕也被征兵和起义拖住了吧?
还好我及时进军,抓到了这种机会,哼哼~
初次冲击之后他们便只能坚守阵地,勉强防守着汹涌的攻势,随时可能溃败,我不禁有些得意,如果让他们站稳脚跟的话,胜利岂有现在这么轻松?
但又一次地,战局给了我当头一棒,无数魔族的援军从地底的隧道钻出,沿着肚脐涌来的军队正好位于战场的后方,完美地对我的士兵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先前的部署全部被打乱,补给和退路都被切断,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部队几乎是立刻就乱成一盘散沙,在毫无障碍的平原上被魔族们狩猎着。
“怎么会?!”
由狂喜坠入绝望的落差太过巨大,大脑一片嗡鸣,我木然地看着奇袭的通道——本该想到的,人类不能有效利用地下隧道,但魔族可以,明明原来都注意到了,但是,但是!
大势已去,一切都无可挽回,我绝望地看着战火渐熄,自己最后的希望逐渐沦为魔族的俘虏,押送回深渊之中。